柳文茵一臉驚恐,這人在胡說八道什麼?
他們怎麼可能會有女兒?
瞪了陳景亭一眼,生怕他嘴裡又說出嚇人的話,側了側身,假裝去看府里的樹木花草,不再搭理身邊之人。
這個小小的舉動落在陳景亭的眼裡,就是柳文茵在和他撒嬌。
暗想,姑娘家就是臉皮薄。
她是他的世子妃,替他生兒育女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?
他給女兒準備嫁妝,哪裡有錯?
一遍遍回想她剛才的眼神,似嬌似嗔,陳景亭的心也跟著軟成一團,柳文茵就是在向他撒嬌。
定是如此!
兩人各懷心思,就這麼到了前院的宴客廳。
陳家人幾乎都到了,除了侯府里的人,柳文茵只認得陳二叔一家,剩下的都是生面孔。
她在府里地位尷尬,再加上陳侯和雲夫人的態度明確,一時之間,竟沒人主動上前和柳文茵說話,包括年紀小的孩子,也只敢偷偷地打量她。
畢竟連陳景亭的世子之位都快保不住了,他們這些旁支,手裡又沒多大的權利,要是還看不清形勢,怕是連眼前的榮華富貴都保不住。
利字當頭,所有人都已經做出了選擇。
沒有大吵大鬧,他們只是坐在那兒,立場就已經很明確了。
陳景亭淡淡掃過在場的親戚,眼裡凝結了寒冰,沒帶柳文茵認人,就這般去到靠前的位置落座。
除了陳侯和雲夫人,離他們最近的就是陳二叔和陳二嬸。
陳二叔和陳景亭關係不錯,這會兒卻也不敢與他對視。
柳文茵看在眼裡,只覺得權勢當前,感情這種東西真的不堪一擊。
又想到謝鈺為她做的一切,頓覺真情難覓,需得珍惜。
柳文茵剛來侯府的時候,陳二嬸來看過她,雖是長輩,話里話外卻都在奉承陳景亭和柳文茵。
這會兒看到他們,態度就沒那麼熱情了。
將柳文茵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,皮笑肉不笑道:「難怪你們來得晚,原來是侄媳婦躲屋裡打扮自個兒呢,瞧瞧這俊俏小模樣,我活了半輩子,就沒見過比她更光彩動人的小媳婦。」
一臉生的婦人附和道:「只是場家宴而已,沒必要打扮得太隆重,要我說與其折騰那些虛的,還不如早點來陪長輩說話呢。」
陳二嬸點頭,「前段時間雲家外甥女出了事,夫人心裡難受,都病了好幾日了,我去北院的時候只見丫鬟婆子在跟前伺候,兒媳婦那是一點影子都沒見著,孝道二字,怕是被拋到腦後了。」
被人這般針對,柳文茵都習慣了,乾脆來個左耳進右耳出,反正被打臉的又不是她一個人。
在侯府的這段日子,柳文茵明白了一個道理,任它語言如刀,只要豁得出去,也不在乎陳家人的看法,那戳肺管子的話便傷不到她。
一點就著,火急火燎地出頭,那才是真的傻。
陳景亭還等著柳文茵反諷回去,沒想到她只是面不改色地坐著,好像那些人嘴裡的主角不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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