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君逸好像在看書一般,認真的翻頁。
黎嫚像等著被宣判的罪人,坐立不安,咬牙切齒的表情已經快寫到臉上。
男人把她的微表情,從後視鏡里,轉移到自己心裡。
直到黎嫚的手機響起來。
她低頭看到來電人:野男人。
小臉通紅。
那是在什剎海,被他「蹂·躪」了一個多小時後,她悄悄改的。
沒有polo衫和白襯衣遮蓋的氂牛一樣的男人,斯文的皮扔到腳底下踩著,野的無法無天。
她猶豫的時候,葉君逸語氣加重:「接。」
「餵?」她應聲接了。
宋輕臣從辦公椅起來,手指按揉著眉心,緩步走到窗前。
窗外陽光燦爛,他望著京城的方向:「黎嫚,我想你。」
這是他從沒對她說過的話。
平日裡在千人會堂,主席台上鎮定自若發言的宋xx,突然在清晨的電話里,示弱般說了這樣一句話。
黎嫚的心,被重創的一塌糊塗。
如果沒有葉君逸在場,她會感性的落淚。
「我也是。」她忍住了顫聲:「你快忙啊,我想家了。」
她一個動車票就可以當天回家,可他來接和她自己回,是兩個概念。
學中文的黎嫚,抹不掉骨子裡感性的浪漫。
她堅定選擇「他來接」的方式,是她的期待,也是他的承諾。
電話里傳來宋輕臣岫玉輕音,帶了壓低的磁性的惑:
「接你那天,在我們新家留宿一晚。懂嗎?」
黎嫚的臉徹底紅透,重重回了一個字:「懂。」
「那你忙。」宋輕臣似乎頓了下:「我對床上用品有精神潔癖,只用專定的,那個你不用買,會讓王叔帶過去。」
「嗯。」
「你倒是可以給我提前備點鹿鞭粉。」男人低笑惑人。
「你夠了。」黎嫚輕聲咬住唇:「還有別人在,晚點說。」
別人?宋輕臣唇角勾了抹笑。
田老的電話剛接完,那個別人是誰,他猜的八九不離十。
高位男人的心思,棋逢對手的男人,當然猜得出。
「那你先忙。」他適可而止,掛了電話。
掛斷電話,黎嫚抬眸看駕駛座的男人。
葉君逸已經把書放到了一邊,左臂優雅的搭在車窗邊沿,修長的指間,有已經點燃的煙。
空氣淨化器在運作,他偏頭冷聲:「有煙味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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