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聽過江稚魚的心聲,知道自己有兒子存著要給自己下毒的心思,皇帝便更加多疑起來,循著由頭罰了好幾個皇子,就連太子也沒能倖免,被禁足東宮一個月。
皇帝以前看這個兒子有多厭惡,現在就有多親切。
傻也好啊,至少不會像他那些皇兄們一樣,打不該打的主意!
一心一意依靠著自己。
這麼想著,皇帝的表情柔和下來,招了招手:「禮兒過來,我是父皇啊,還記得父皇嗎?」
蕭晏禮警惕地看著他,半晌後,才試探著叼著老虎往前爬了幾步。
皇帝不斷上揚著嘴角,誘哄著他:「過來……對,乖孩子……乖。」
蕭晏禮離他越來越近,皇帝伸出手,榆妃下意識道:「等……」
皇帝的手揉著蕭晏禮的頭髮,蕭晏禮雖然瑟縮了一下,但終究沒躲。
皇帝臉上的笑意更深:「怎麼了愛妃?」
榆妃這才驚喜道:「這幾日旁人一碰這孩子,他就會咬人,我方才是擔心聖上,沒想到……」
皇帝被她這番話說得龍心大悅,哈哈大笑幾聲:「朕哪是旁人,朕可是禮兒的生父!」
榆妃附和著他:「是、是臣妾失言了。」
皇帝笑著攬過她,只覺溫馨異常,側頭在她脖頸間親吻。
「別、聖上,禮兒還看著呢!」榆妃伸手推拒著他,笑容勉強。
皇帝呼吸沉重幾分:「他如今不過是一個痴兒,懂得什麼!」
榆妃哪敢反抗。
皇帝雖然在榆妃身上動作,眼神卻時有時無地瞥著蕭晏禮,看他一臉茫然,甚至還有爬上來的動作時,終於開口。
「來人,把六皇子帶下去!」
一番溫存後,皇帝起駕,遠離椒香殿後,福平才低聲稟報:「聖上,六皇子被帶走後許是難過,咬了好幾個太監宮女,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,便被哄睡了,與平日,倒是並無異常。」
聽了這話,皇帝心裡僅存的一絲疑慮也消散。
咬了人才好,若是能安安分分地被人拉走,他才是真要起疑了。
「今日委屈榆妃了,去內務府,多給她一些賞賜吧。」
「是。」
皇帝走後,榆妃靠在床頭哭泣,宮女太監們都被她趕出了殿外。
「母妃,受苦了……」
蕭晏禮自屏風後走出來,臉上哪還有半分傻氣,取而代之的,是滿眼的殺意。
他坐在地上靠在床邊,榆妃拍著他的手,邊哭邊道:「母妃無事,倒是你,他這般折辱與你,虧得你能沉得住氣,沒露出半分馬腳。」
蕭晏禮閉著眼,心中一片荒涼氣憤:「娘親放心,這樣的日子,不會持續太長了,我收到密報,近日其他幾個人,都被那狗皇帝以各種由頭罰過,也不知究竟是何人與他說了什麼。」
榆妃:「竟有此事?難怪他今日這等做派,怕是心裡懷疑你裝瘋賣傻!」
蕭晏禮點了點頭:「不管怎麼說,今天一事過後,他的疑心,應該是徹底消散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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