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:「……好。」
多好一孩子,自己怎麼能有那樣的想法!
皇帝心頭湧上幾分愧疚,體貼道:「這幾日天氣越發寒冷,日後你想來便來,不想來便不來,朕給你這個特權,但只一點,朕派人去喚你時,你必須來,可清楚了?」
江稚魚沒想到幸福來得這般突然,自己還沒來得及堵呢,皇帝便先開口了,當即道:「清楚了。」
【剛剛還想著給皇帝堵一下威脅他呢,沒想到他這般體貼,他真的,我哭死!】
【這要是堵了,我半夜坐起來都要扇自己兩巴掌!】
皇帝:「……」
他的愧疚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原來只是沒來得及,可惡!
他現在還能把那句話收回嗎?
他抬起眼,看著江稚魚哼著歌收拾著針,低低嘆了口氣,罷了,還是個小孩子呢。
孩子心性,可以理解!
他穿著衣服,突然想到了什麼,開口:「對了,安樂侯府……」
他話還沒說完,福平突然闖了進來,一看這幕,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,在他身後,一女人也匆匆忙忙跑了進來,正是安樂侯夫人——韓燕寧。
她微張著嘴,看著殿中的一幕,愣在原地。
難怪,難怪皇帝百般偏袒江稚魚,原來竟是存了這等心思!
江稚魚一看他們的臉色便知道他們是誤會了,她抖動著鹿皮卷,試圖讓他們看見上面扎著的針。
【應該能看清吧,動動腦子也能知道我剛剛是在針灸吧。】
皇帝微眯起眼,冷斥一聲:「你們把朕這御書房當什麼地方?!一個兩個不禁通傳便闖進來!」
福平連連求饒,早知皇帝要他出去是幹這事,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也不敢答應安樂侯夫人替她通傳啊。
而且這安樂侯夫人也是,怎麼就敢跟在自己後面進來啊!
福平吸了一口氣,眼底划過一絲狠意:「聖上,奴才看安樂侯夫人火急火燎的,心想是什麼大事,擔心延誤了,便與夫人說待我通傳一聲,可不曾想,安樂侯夫人就這麼闖進來了。」
韓燕寧聽他說起自己,這才想起來跪下,哭訴道:「聖上,臣婦今日才聽聞,哥哥家竟走了水,全府上下,竟無一人逃生,聖上,雖然臣婦哥哥死有餘辜,但他的夫人孩子都是無辜的啊!那火起得猛烈,臣婦懷疑其幕後必有主使之人,求聖上開恩,查清兇手,還他們一個公道!」
她淚流滿面,皇帝的臉色卻陰沉得可怕。
他的腰帶還沒系回去,龍袍隨意垮著,有幾分恣意風流之感。
「朕在走水之日,便已經派錦衣衛查看過,都怪那府中的僕人不仔細,看守祠堂時,打了盹,並非人為。」
韓燕寧一個字都不信,她眼眶紅腫,嘴唇乾裂,看上去楚楚可憐:「聖上,便是那看守祠堂的人打了盹,待祠堂燒起來後,滿府的下人,還能一個都未曾瞧見嗎?」
皇帝心頭火起,看著她的眼神滿是冷漠:「那你可是有什麼線索證明,韓宜之府上走水,是人為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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