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魚輕揚起嘴角。
……
傳聞中出了個能和曇鸞比肩的和尚,這種事情自然也傳進了有心之人的耳朵里,曇鸞和蕭初霽在二皇子府中對坐著,兩人眼中都頗為陰沉。
蕭初霽捻動著手中的佛珠,這人出現的時間太過恰巧,風頭又一躍直上,自己同曇鸞布置的場景,好幾次,都險些為他做了嫁衣。
曇鸞雙頰微紅,哪還有在人前的穩重:「二皇子,這人……」
蕭初霽不耐煩地看他一眼:「你跟在曇鸞身邊這麼多年,便半分本事都不曾學到?不過也是個同你一般的人,便慌了手腳?」
曇鸞深吸一口氣:「二皇子,就是因為我跟在師傅身邊多年,才能看出來,此人的手段,與我師傅當年,頗為相似,我是怕,他是真有本事的啊。」
蕭初霽動作一頓。
「二皇子您不也曾跟了師傅一段時日,他的手段,您應該也是知曉的。」
蕭初霽雙手微顫,曇鸞抬起眼,還要說什麼,卻被他臉上瘋狂的笑意嚇了一跳。
他張著嘴,背上頓時起了一層冷汗。
蕭初霽眼中赤紅,眼中的涼薄寒意,宛若人間厲鬼:「有真本事又如何?你連曇鸞都殺的,還能殺不了他?」
曇鸞如木雕般坐在原地,頓時噤聲。
蕭初霽看他一眼:「事已至此,你除了殺了他,別無退路,趁著他羽翼未豐,你還能借著曇鸞這個身份獲得他人的信任,便趕緊想個法子解決了他。」
片刻後,蕭初霽聽到他乾澀的嗓音道:「是。」
……
相府內,侍女小廝們都戰戰兢兢地伺候著,一點多餘的聲音都不敢發出。
偌大的相府,寂靜無聲。
宋時微一路走到江昭榮書房,見了人,便直直跪了下去。
「爹,都是我沒有防備之心,才遭人陷害,害得爹為了我和娘離了心,我真是萬死也難逃其咎。」
她低聲抽泣著,心中卻是無比快意。
雖然沒弄死江稚魚和江康安,但也終是讓他們父子離了心,讓他妻離子散。
而且她聽說,還是許氏休的江昭榮?
一般的男人哪能容得下這般屈辱?江昭榮此刻定是怒火中燒,府上如今只她一人,江昭榮定會對自己比平日裡更好。
自己定要趁這個機會,想辦法進去他的密室之中。
那裡面,肯定就有她生父離世的真相!
江昭榮垂眸看著她,招了招手:「起來吧,你這幾日也受苦了,你娘她只是一時心氣不順,待之後你我親自上門,同她好好道個歉,任打任罰,她的氣也便消了。」
宋時微臉上笑意一僵。
江昭榮何曾看不出她的心思,順著她的話說,也只是降低她的警戒心罷了,他倒是要看看,她到底還要使出些什麼手段。
「那便好,」宋時微勉強擠出笑容,「不管怎麼來說,終是我導致了這場禍事,我見了娘之後,定是任打任罰,絕無怨言。」
江昭榮點點頭,宋時微又接著道:「那我便不打擾父親了,去瞧瞧祖母,祖母這幾日病可好些了?」
「她病大好了,你先莫急,我還有事要問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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