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婆子跪爬到老太太床邊,俯身耳朵貼著她的唇。
「鐲……許、許……送……派人……」
錢婆子複述著,眉心越皺越緊,啥意思啊?
來回念了幾遍,錢婆子還是沒能理成一句話,低聲道:「老太太您慢點說,說清楚些。」
老太太狠狠閉了閉眼,好幾秒都沒睜開。
杜月蘭斂眸,眼中冷冽一閃而過,狀似疑惑道:「老太太的意思是不是,這玉鐲,是許悠然在時,派人送來的呀?」
眾人臉色各有千秋,江昭榮看向老太太,只見老太太不停眨著眼,頭還微微晃動,似乎在贊同她的話一般。
江昭榮探究的目光落在杜月蘭身上,杜月蘭微垂著頭,似是沒有發現一般。
「便是她送的,也不代表毒便是她下的,」江昭榮語氣冷淡,絲毫不顧及眾人驚異的目光,徑直道:「此事莫要再提,你們都機靈著些,莫要將此事傳出去。」
眾人齊聲應了聲是,江昭榮抬眸望著杜月蘭:「你好不容易有了身孕,將身體養好才是正事。」
杜月蘭輕點著頭,桃紅還沒說話,便看見江昭榮的視線從杜月蘭的身上,挪到了自己身上。
「你也是,馬上便要生產了,便好好待在屋內修養,莫要出來了。」
桃紅臉色微微扭曲,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:「是。」
江昭榮又吩咐了一番,起身離開了,臨走時,還將桌上那枚鐲子也帶走了。
桃紅和杜月蘭對視了一眼,也相繼離去。
出了門,杜月蘭的貼身丫鬟白芷輕聲道:「夫人,若是相爺當真不追究,咱們的計劃,豈不是都落空了?」
「那便想辦法讓他追究。」
杜月蘭目光閃了閃:「他還惦記著那許悠然,保不齊什麼時候,那許悠然鬆了口,又被風風光光的迎了回來,我可如何是好。」
白芷扶著她,猶豫道:「可是,許氏和她的子女,都已經從族譜上除了名……」
「對娘而言,最重要的便是子女了,沒有哪個娘,不憂心自己兒女的前程的,」杜月蘭慢條斯理打斷她:「她雖然有個做太師的爹,但許言禮若是有什麼路徑,定是先想著他的子女們,而不是許悠然的。」
「否則那江康安如今都痊癒了這麼久,為何皇帝還不給他個一官半職的,反倒是遠在錦州的許耀文升了職呢?」
白芷恍然大悟。
「所以,許悠然為了江康安,肯定是會鬆口,只是早晚的問題,在此之前,我必須把她這條路給堵死了才行,」杜月蘭面上帶笑:「至於桃紅那個小賤人,她的身份便註定了她做不了夫人,日後對付她,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。」
「夫人手段當真高明,」白芷恭維道:「不過,那江稚魚……」
提起江稚魚,杜月蘭眼中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慄:「她就是個瘋子!不知道許氏是怎麼教養的,我倒是要看看,爆出這等醜事,她還能怎麼發瘋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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