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怕的,便是雨停了,線索都沒了,人還不露面。
聽他這麼說,慌了神的邢茂之這才穩定下來。
他冷靜下來了,床上的江稚魚一掀被子:「劉傑跑了?」
邢茂之:「……」
江康安輕笑一聲:「是,劉傑跑了,你今日睡了四、五個時辰,身子可有不適?」
見江稚魚搖了搖頭,江康安又道:「可是餓了,要不要讓他們送些吃食過來?」
江稚魚摸了摸正在抗議的肚子,點了點頭。
她坐到桌前,咽了口茶水墊墊,繼續之前的話題:「怎麼跑的?」
邢茂之搖了搖頭:「尚且不知。」
江稚魚指尖輕扣桌面:「一個人也不曾發現?」
江康安和邢茂之兩人齊齊一頓。
對啊!
哪怕是負責看守的那三個獄卒喝酒誤事,可詔獄內外,前後數十個獄卒,他們是怎麼做到不驚擾任何一人,悄無聲息便把劉傑運出去的?
除非……
江稚魚和江康安同時道:「他們方才根本就還沒走。」
不過是裝作了已經劫獄而逃的假象,實則,只是趁他們都把注意力放在牢中時,再尋機會逃出來。
江康安略有些懊惱。
明明這一招劉傑在安樂侯府時,便已經用過了,自己怎麼就沒有想起來呢!
邢茂之被他們兩人這句話駭在原地,好半天才道:「那、那現在該如何是好?」
就算現在回了詔獄,也早已是人去樓空。
【怕什麼,有蕭晏禮在京中,他跑得了一時,還能跑得了一世嗎?】
【其實本來抓劉傑也就是為了查清他幕後的主子是誰,只要我想辦法告訴大哥,他的主子是蕭晏禮,大哥再一告訴皇帝,這不都齊活了。】
【小小劉傑,輕鬆拿捏。】
江康安本來緊蹙的眉,也因著江稚魚的話,慢慢舒展開來。
「無礙,正如聖上所言,想好第二次要怎麼抓便是,刑大人去忙自己的便是,待尋好了線索,我在與刑大人一同商議?」
見他這般說,邢茂之自是求之不得,連聲應著好。
……
東宮外,蕭翎羽坐在馬車中,車外不停傳來金屬碰撞,刀劍嘶鳴的聲音。
他穩坐車內,看著手中的書,還翻了兩頁。
過了好一陣,外面才平息了聲響,蕭翎羽聽見侍衛道:「殿下,跑了兩人,活捉一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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