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魚又逗弄了他半天,季童稍一帶點綠茶氛圍,白衍便從袖中掏出蠱蟲,嚇得季童連忙改口。
江聞璟也從江稚魚的心聲中,聽到了更多更深的消息。
比如先前幾場險些吃了敗仗的戰術,並不是戰術本身有問題,而是他泄了密。
再比如之前好幾個弟兄的死,都是他一手策劃。
江聞璟自知道了季童是細作之後,也派人調查過,只是他行事十分謹慎、少有把柄,調查結果收效甚微。
但他心裡其實也知道,發生的所有事,大部分都和季童脫不了關係。
他以為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,但真當他親耳聽見時,臉色還是忍不住沉了下來。
等江稚魚起身要走時,江聞璟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,他沒再多看一眼季童,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掐死他。
他跟在江稚魚的身後走了出來。
南蠱一戰後,便是漠北。
若不是留著他能將計就計,對漠北和碩一戰還有用,自己定是要直接結果了他的。
江聞璟竭力壓抑著心中的殺意。
不急,過不了今年,自己定要手刃了季童,還先前的兄弟們一個公道!
這次談話,江聞璟得知了秘密,江稚魚收穫了快樂,白衍也嘗到了某些惡趣味的樂趣。
只有季童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。
……
從江聞璟那裡出來後,天色已暗沉了下來。
白日的詔獄尚且陰寒,更別提晚上,江稚魚沒有一絲猶豫便改變了計劃,打道回府。
回了府,進了內院,一眼便看見了江康安和阿福。
先前江康安雖然身體恢復了,但其身份尷尬,皇帝便暗中讓其幫著處理要事,如今出了譽王謀反一事,皇帝便理所應當地封了江康安官職,讓其輔佐太子。
這幾日又因著皇帝重病,朝中事務都壓在蕭翎羽身上,江康安輔佐太子,自然也逃不過。
經常都是寅時走,亥時才歸。
今日倒是回來得早。
白衍自覺回了自己的屋子,江稚魚朝他們走了過去。
「大哥。」
江康安點了點頭,又轉向阿福:「就這麼辦吧,不必硬拼,蕭初霽如今人不在,他手下除了方才幾人需要忌憚外,其餘皆如探囊取物一般。」
阿福應了聲是。
他正要走,被江稚魚一把攔下。
「小姐?」
江稚魚微抖了一下。
江康安:「……稚魚?怎麼了?」
怎麼這幅模樣?
難不成,此次行動有異?蕭初霽手裡還有秘密武器?阿福此行會遭遇不測,稚魚不好明說?
可她的心聲並未提及啊。
江康安長睫垂下。
蕭初霽如今在獄中被嚴加看管,顧不得外面,現在是最好的機會。
可若是此行阿福會遭遇不測,那是萬萬去不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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