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笑容極為勉強。
……
另一邊,御書房內,皇帝看著江稚魚的摺子,目露沉思。
底下站著的,皆是經譽王一事篩選下的老臣。
「聖上,臣斗膽,若真如江御史所言,二皇子犯下此等諸多罪責,煩請聖上,秉公處理。」
「朕已派人去叫了,張御史稍安勿躁。」
皇帝神情平淡,看不清喜怒,他言罷,轉身看向江稚魚:「可還有其他證據,光看這些摺子,可說明不了什麼。」
「物證人證臣皆有,聖上放心。」
【忍一時越想越氣,退一步越想越虧。】
皇帝:「……」
這是怎麼了,氣成這般模樣。
將近半盞茶的時間,蕭初霽才姍姍來遲,一進殿看到滿殿的大臣,他動作先是一滯,隨後邁步上前,跪在中央行禮。
「父皇。」
皇帝懶得看他,將摺子扔在他旁邊:「看看。」
蕭初霽撿起冊子,囫圇看了幾眼。
「你還有什麼話說?這上面寫的,可是實情?」
蕭初霽平息著劇烈的心跳,聲音乾澀:「回父皇,這些事,兒臣並未做過!」
皇帝冷哼一聲:「那是江御史冤枉你了?」
江稚魚邁步上前:「二皇子用來運輸人口的密道,就在漁陽郡下五百公里的一個小山村中,村中有條密道,直通港口。」
「漁陽郡守正是二皇子的人,聖上可將其拿下詢問。」
蕭初霽面色冷凝,手中的佛珠都幾乎要被他生生捏碎,江稚魚繼續道:「還有私養兵馬,就在城東往西的山上,五百精兵,皆在那座山頭,平日裡,以山匪名號示人。」
「更何況,那座山上的玉華寺,可是二皇子落髮為僧的地方。」
那山上的山匪在座的大臣都有所耳聞,以兇悍著稱,因著離盛京近,大理寺好幾次去剿匪,可皆是一無所獲。
就連山匪的面都沒見,搜山時他們就沒影了,搜完山,就又跑出來了。
他們本還覺得奇怪,但若是二皇子的精兵,那便說得通了。
蕭初霽緊咬著牙。
江稚魚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,繼續道:「而且,當初臣的兄長江康安,身負重傷也是因為二皇子。」
「出征之時,二皇子與兄長相見,為其下了毒,之後,更是收買了聖上派來照看兄長的張太醫,長期為兄長下毒。」
「張太醫如今就候在殿外,聖上隨時都可傳召,對了,還有昨日夜襲許府的刺客,也是出自二皇子之手,都壓在殿外。」
蕭初霽呼吸變得急促,顯然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。
該死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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