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魚輕笑:「沒關係,反正你也馬上要去見他了。」
蕭初霽聳了聳肩。
「說回正題,我方才說的都是真的,無論你信與不信,玉容就是被山賊所殺。」
江稚魚已經做好長篇大論的準備,卻見蕭初霽看著江康安,苦笑了一聲:「我信。」
江稚魚和江康安同時微怔,蕭初霽繼續道:「都到了這般地步,你們沒理由再騙我。」
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是隱隱有猜測的,與江稚魚的幾次交鋒,他也能看清江稚魚的為人。
她不屑於騙他。
之所以百般針對,不過是因為他不想承認罷了。
「秀榮,也是你安排的吧。」
江稚魚點了點頭。
「難怪,」他頓了一下,臉色突然黑了幾分:「鬧鬼一事……」
「也是我。」
蕭初霽頓時吸了幾口氣。
他重新躺回地上,微微側頭看著皇帝的龍床:「罷了,其實我對皇位並沒有興趣,就這麼走了也好,也能去陪玉容。」
江稚魚和江康安同時笑出了聲。
「騙騙自己就得了,還真以為能騙過哥們兒啊。」
江稚魚看著他,江康安娓娓道來:「你並不是沒有興趣,從始至終,你的目標都只是皇位。」
蕭初霽恍若未聞。
「早之前,你便開始私養兵馬,初時不夠謹慎,難免漏了馬腳,在別人快追查到的時候,玉容之死,便給了你機會。」
「你已心灰意冷,出家為名,名義上是斷了後路,實際上是斷了皇帝和所有追查人的疑心。」
「當時世人皆知,聖上最為厭惡神佛一事,你自去落髮為僧,聖上無論如何都不會在選你繼位,追查一事,便不了了之。」
蕭初霽依然躺在地上,只是手指輕微抖動著。
江康安繼續道:「你給我下毒,也並不是為玉容報仇,而是為了讓天啟無人出征,彼時賀言庭雙腿盡斷,六皇子又痴傻,四皇子好色,五皇子無能,三皇子遠在幽州。」
其餘但凡能帶兵的人,皆被你偽造了與漠北勾結的罪證,聖上疑心他們,能用的便只能在太子和你之間選。」
「但你沒想到的是,聞璟會代我出征,且還打了勝仗。」
「你想讓聖上再把你叫回來的意圖便就此破滅,你恨極了,但你的手又伸不到邊境那般長,便只能將怒意發泄在我身上。」
蕭初霽不知何時坐了起來,雙眸仿佛帶著寒星般看著江康安。
「殿下,敗了就是敗了,又何必遮掩呢,將所有的罪名都安在女子頭上,可不是大丈夫所為。」
蕭初霽幾乎要氣瘋了。
江稚魚在一旁忍不住給江康安鼓了鼓掌。
【早晚都是要死的,被我哥創死怎麼了。】
【明明都是為了自己的野心,卻偏偏要說是為了復仇,這要是被一些蠢人聽了,指不定還要說他一句為情所困,痴情之人,再罵那女子一句紅顏禍水。】
【嘖嘖嘖,我呸。】
蕭初霽已然破了防,盯著江康安的眼神簡直恨不得要從他身上剜下一塊肉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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