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孩子年紀相仿,又被安置在深山,並無多少人見過她們的面容。
活下來的當真是前朝公主嗎?
蕭晏禮忍不住想。
放在茶杯上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,「砰」的一聲,茶杯被他生生捏碎,碎片難以避免地劃傷了他的掌心,鮮血也緩慢流淌了出來。
痛意喚回了蕭晏禮的神智,他張開手,看著流出來的血,臉色陰沉不定。
有些事情禁不起細思,但這件事關他接下來的計劃,他必須查清楚!
蕭晏禮眼底瀰漫上了瘋狂。
……
離科舉舉辦的時日越近,來許府前送禮的人便越多。
許是江稚魚敲打翰林院那幫人的話傳了出去,來送禮的都是面生的,絕口不提自家主子,放下東西就跑。
腳底抹了油一般,逮都逮不住。
江稚魚並未露面,許言禮也吩咐門前的閽人不許將東西拿進來,所以那些禮便齊齊堆在了門側。
饒是如此冷待,前來送禮的人也還是絡繹不絕。
為保清靜,也為了向皇帝打消疑心,江稚魚乾脆便直接請旨住進了宮裡。
如此一來,他們才消停了下來。
送禮消停下來後,奏請皇帝立後的摺子便又多了起來,先前是因著皇帝病重耽擱下來,但如今皇帝已然痊癒,立後一事便該提上日子了。
皇帝看著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的奏摺,眉間都皺出了一個「川」字。
看了看一旁不請自來幫忙處理奏摺的賀言庭,又聯想到自己『病重』時過的安生日子,皇帝忍不住開了口:「朕有一個大膽的想法……」
江稚魚在賀言庭身後探頭看著前線傳來的戰報,頭都沒轉一下。
他這幾天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,起初江稚魚和賀言庭還應他幾聲,到了後來,知道皇帝是在無病呻吟,兩人也懶得理了。
見無人回他,皇帝忍不住輕「嘖」了一聲。
江稚魚頓了一下,指著戰報問:「瓦剌那邊領軍的是不是叫岱欽?」
「正是,」賀言庭輕聲道:「怎麼了?此人可是有問題?」
江稚魚微搖了搖頭。
【還行吧,這人打仗確有一手,若論實力,能與二哥齊平。】
【主要是後來這人在三方勢力各執時,偷偷勾結了准格爾,令准格爾假意投誠,險些坑害了天啟的大軍。】
賀言庭微怔,心裡暗暗記下。
【不過出使的是他,以他的能力,就算岱欽真與准格爾聯繫上了,也無傷大雅。】
賀言庭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。
殿內重新歸於寂靜,皇帝還記得他們倆剛才沒理自己的事,忍不住又輕嘖了一聲。
這一聲的聲音比之前更大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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