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呼吸微微急促了些,只見胡月一瞬間的詫異後,端起茶杯:「了不起,這裡沒有酒,便以茶代酒,祝你得償所願。」
尚安瀾輕呼了一口氣,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,學著她的樣子端起茶杯:「也祝你此行,平安順遂。」
兩人聊了許久,直到夜色悄悄席捲而來,胡月才離開。
尚安瀾還有些依依不捨,直到她的貼身侍女走上前,在她旁邊耳語:「小姐,那位讓您加快動作,馬上便是科舉了,他想讓您幫忙。」
尚安瀾眼眸微暗。
……
「她們當真是這麼說的?」
御書房內,皇帝微挑眉問福平道。
「千真萬確,守在外面的人親耳聽見的,不會有假。」
福平小心翼翼地看著皇帝的臉色,見他並未動怒,這才佯裝生氣道:「這胡小姐也真是的,不想當皇后,不進宮便好,這偏還要進宮一趟。」
「雖是為了其父親,但這做法也是太過兒戲了些。」
「行了,」皇帝笑著打斷他:「說這些不就是怕朕治她的罪嗎?稚魚早在她進宮前便跟朕說過了,你也別瞎操心了。」
福平詫異「唉」了一聲,緊接著諂媚笑道:「不愧是江御史,思慮通達。」
皇帝懶得理會他的貧嘴,道:「你對這個丫頭倒是上心。」
「聖上許是忘了,大將軍先前帶胡小姐進過幾次宮,大將軍一脈心性坦率,胡小姐也是天真爛漫,給雜家帶過不少糕點,是少有的赤子之心。」
宮裡的陰謀詭計見多了,對心性單純坦率的人便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好感。
更何況,胡月這番話重情重義,皇帝就是罰,也定是不會重罰,自己也樂得替她求情。
「卻是赤誠,」皇帝道:「也沒幾日了,吩咐下去不必拘著她,想做什麼做什麼,想出宮也可,但天黑前必須回來。」
這對胡月來說已是莫大的榮寵了,福平笑道:「聖上寬容,雜家一會便吩咐下去。」
說完胡月,便該說尚安瀾了。
「尚安瀾入宮後都做了什麼?」
「這位尚小姐可絲毫不掩飾自己想當皇后的心,入宮頭一天,便去貴妃娘娘那裡走動了,之後幾天更是一個個的過,後宮的妃子秀女們都被她拜訪了一遍。」
福平微頓,繼續道:「每次去也是大張旗鼓地去送禮,可也偏巧了,她送的禮每一樣都能對應上娘娘們的喜好,都對她讚不絕口。」
皇帝整了整袖口:「讚不絕口?貴妃也是?」
貴妃無子,後宮中沒有子嗣傍身,終究便矮了一頭,所以皇后死後,幾次都同皇帝暗示過,可以她的能力,著實擔不起這一國之後,皇帝便只作不知。
她說得多了,皇帝也煩,好些時日沒去她宮內了。
按理來說,貴妃因是對這些秀女們深惡痛絕的。
可皇帝看著點頭的福平,微愣了一下。
「可知她們當日都說了什麼?」
「只提及了一些宮外的趣事,未有其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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