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閱卷和抄名不過用了一日時間,一抄完,學士便馬不停蹄,親自直奔許府。
江稚魚接過名冊,一目十行看完,上面並沒有季清的名字。
怎麼偏偏正好是他啊,這些人可真會挑。
江稚魚舔舔唇畔:「他們現在都還沒走吧?」
學士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,不確定道:「因是沒走,不過就算走了,應該也是回了翰林院。」
江稚魚頷首高聲道:「來人,將貢院和翰林院都給我圍起來,一個蟲子也不能跑出去!」
學士大驚:「江御史,你這是?」
他話還沒問出口,下一秒,門外便慌忙跑進來一個小廝:「小姐,外面來了好些官兵,說是您徇私塞人,要將您帶去殿前對峙呢!」
江稚魚拍了拍因為震驚張大嘴的學士:「瞧見了吧,孩子靜悄悄,必定在作妖,考場上沒搞小動作,後手全在這了,走吧學士,咱倆走一趟吧。」
學士跟在她身後,戰戰兢兢上了馬車。
也不能怪他一把年紀了遇事還這般不穩重,實在是此事事關重大,往年往裡塞人的,誰不是心照不宣、小心翼翼,何曾鬧到過這殿內,還要當堂對峙!
稍有不慎,那就是要掉腦袋的!
皇帝對江稚魚榮寵尤甚,不會殺她,可不代表不會殺自己啊!
人活的越久,就越不想死。
一路上,學士操著一把發抖的嗓音,哆哆嗦嗦著對江稚魚表了一路的衷心。
……
到了御書房內,大臣們均已到齊,蕭晏禮身旁站著的,並不是江稚魚以為的季清,而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青年男子。
「行了,人都到齊了,說說吧,究竟怎麼回事?」
皇帝冷冽的視線望著蕭晏禮。
蕭晏禮上前一步,不慌不忙道:「回父皇,兒臣在街上正欲回府時,此人突然衝出攔下兒臣的馬車,嘴裡直喊有冤,兒臣簡單問過後,此人說他名喚季清,文章是他做的,卻遭人冒名頂替。」
「兒臣想著此事事關重大,不敢一人定奪,便帶他來請父皇做主。」
「畢竟一切事項,都是由江御史一人定下,人也都是江御史的人,而江御史又是父皇欽定……」
他眼中閃過一絲為難。
皇帝抬眸看向江稚魚:「江御史?」
「聖上,臣有一個疑問,名冊臣都是剛剛才看到,他是怎麼提前得知,自己被冒名頂替的?」
學士適時出聲:「正是,聖上,剛一抄完名字,臣便親自快馬加鞭送去了許府。」
他一說完,蕭晏禮便忍不住輕笑:「江御史怕是不知,學士是乘他的貼身寶駒去的許府,許是他到許府之時,在座的諸位大臣便都已看過名冊了。」
其他大臣們忍不住也輕笑了起來。
無人在意的角落裡,青年男子煞白的臉色又恢復了點血色。
「貼身寶駒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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