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——
【撞柱自殺!】
兩人在心中同時脫口而出。
江稚魚給了賀言庭一個眼神,便見賀言庭已經站定在吳立身側,一隻手輕按著他。
【這麼默契?一個眼神就讀懂了?】
吳立呼吸急促著,好似下一秒就能暈過去。
蕭晏禮嫌棄地輕嘖一聲。
在刺激下去,這人怕是要暈,江稚魚懶得等,便先轉移話題道:「他為什麼冒充季清暫且不論,方才諸位也看到了,此人分明是個胸無點墨的草包,如何上得了這榜?」
「這怕是該問江御史自己吧,從頭到尾,可都是你指派的人。」
禮部尚書出言道。
江稚魚微抬眸:「都是我的人?那可不見得。」
「安弘,這文章,是你負責的範圍吧。」
喚作安弘的人匆忙從人群中上前來:「是,是我負責的。」
「可我當真不知為何會如此啊,抄名時我都很小心的……」安弘眼神瑟縮著,似乎想到了什麼,他接著道:「難不成、難不成是我換燭火之時,那人下的手?」
安弘去拿燭火時,不少人都親眼瞧見,聽他說完,皆點了點頭。
「換燭火……」江稚魚緩慢點頭:「是個好理由。」
安弘臉色一僵。
「你只是知情,並沒動手,所以就算東窗事發,也查不到你的身上,對吧?背後之人是這麼告訴你的吧?」
江稚魚斜眼看著蕭晏禮,不算暗示,近乎明示了。
蕭晏禮暗暗咬牙。
安弘勉強笑道:「江御史這話何意,沒有證據……」
他的聲音戛然而止,因為江稚魚從懷中,掏出了一個他極為眼熟的東西。
他的包裹。
裡面有他自己攢的銀兩和收的銀票,路引,還有腰牌。
那些銀兩和銀票足夠他在除盛京之外的任何地方,一輩子衣食無憂。
安弘面色煞白,臉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抽搐著。
太后母族一脈不過短短几日便屠戮殆盡,惟剩他一人。
當初太后的一些入幕之賓,也都沒逃過。
安弘便是再蠢,也知此事絕非常人所為,能悄無聲息的做到這一點的,只有當今的天子。
他明擺著是要對和太后有關的人都趕盡殺絕!
自己平日行事低調,又長居翰林院,皇帝不殺自己,不外乎是忘了這一個選項。
可忘得了一時,他能忘的了一世嗎?!
繼續待在盛京,無異於頭上懸了一把隨時都會砍死自己的刀!
自己當然要逃!
但安弘也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個非常清晰的認知,單憑他一人,是絕對逃不出去的。
所以他等啊等,終於等來了這麼一個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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