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捻著拇指上的玉扳指,神情看不出喜怒。
季童頓了幾秒,才道:「卑職雖是無名小卒,但卑職一直跟在他身旁伺候著,暗中查探了許久,才查清楚。」
「他為何讓你一直在身旁伺候?」
季童再次搬出那套老生常談的話:「回聖上,臣是住在漠北邊境的天啟人士,爹娘俱被漠北人殺害,將軍可憐我,便收我為麾下,多年來一直陪伴左右。」
「如此說來,那江聞璟便算是你的救命恩人?」
季童點頭。
皇帝又道:「可你現在,卻在檢舉他?」
「將軍雖對卑職有恩,但卑職畢竟是天啟子民,且將軍犯下的,乃是大錯,卑職若是繼續任由他欺上瞞下,卑職內心有愧!」
季童斟酌著用詞,生怕哪一個字說錯,引起皇帝疑心。
說完後,他整個人伏地,字字悲戕:「將軍對卑職有恩,但請聖上,將今日看作是將軍自述此事,留將軍一條性命!」
他情真意切,殿內眾人不禁都信了幾分。
在他說話間隙,皇帝已將呈上來的書信看完,目光沉沉地看著許言禮和江康安:「你們還有何話所說?」
江康安正要開口,皇帝卻抬手打斷:「算了,江聞璟和江稚魚如今均在南蠱,漠北那邊大戰在即,也不好查證,傳令下去,將許府眾人,除了女眷,都壓入詔獄,等查證過後,再做處置!」
「此事尚無定論,許府朕會派錦衣衛守著,但凡有人靠近,無論是誰,都按叛國之罪處理。」
「退朝!」
皇帝起身離去。
錦衣衛千戶帶人上前,來壓許言禮和江康安。
蕭晏禮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,出了宮門,季童上了後面一輛馬車,蕭晏禮才吩咐道:「都告訴邢茂之了?」
「回主子,都告訴刑大人了,草都是用的潮濕的,您且放心吧。」
蕭晏禮滿意點頭。
當初他在詔獄內的遭遇,他要十倍還給許家人!
……
詔獄。
邢茂之早已等著了,一看到錦衣衛千戶的身影,他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。
錦衣衛千戶:「都準備好了?」
「都備好了,雖然定是不比許府舒適,但也絕對差不了多少。」
邢茂之親自帶人去了最裡面。
可以看出牢房內的家具都是新的,與牢房格格不入。
邢茂之小心翼翼打量著他們的臉色:「兩位大人可還滿意?」
許言禮躬身回禮:「勞煩刑大人了。」
邢茂之哪能受得起這一拜,連忙擺手:「哎呦,太師大人您可別嚇我了,您滿意就好,聖上可是特意吩咐了,決不能虧待了您二位。」
「那您二位就先休息著,我先出去了。」
邢茂之和錦衣衛千戶同時出來,守在外面的獄卒關上了門,隔絕了所有視線。
千戶離去,一旁的小卒見四下無人,這才敢湊上前來:「大人,那六皇子那邊怎麼交代?之後定是要派人來看的。」
「在牢中尋兩人身材相近的人放進去,頭髮一散,衣裳一換,讓他們背對著門,誰還能認出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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