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三、二、一。」
一字落下,以賀言庭為中心的衝擊波呈環形,向四周掃蕩,來不及跑的人登時被攔腰截斷,血跡頓時染紅了地面。
倖存下來的人看到此慘狀,慶幸的同時又不免後怕。
差一點,他們也要像這些人一樣交代在這了!
……
塗抹過後,江稚魚手上的青紫確實是變淡了些,眾人都不禁鬆了一口氣。
只有白衍依舊面色凝重。
他比誰都清楚,那是阿依朵的障眼法,也清晰地看見,障眼法下,江稚魚身上的青紫已然加重。
可,究竟是為什麼?
他知道這不是阿依朵動的手腳,她不能,也做不到。
只是,究竟是什麼夢,竟還能顯示在身體上?
好想……
好想剖開來看看!
比起其他人,阿依朵一直在默默觀察著白衍,畢竟在場所有人中,唯一能看懂的也就白衍一人了。
他都已說出了一筆勾銷四字,阿依朵自然要緊盯著他,以防他出賣自己。
相識多年,阿依朵對白衍還是了解的,見他如此,阿依朵長呼了一口氣。
她已經不求白衍再歸順於她,只求他不要礙自己的事就行。
其他人自然不可能一直待在許府,因此屋內如今只剩江素蘭、福平、阿依朵和白衍四人。
當然,這只是明面上的。
暗處還有多少,阿依朵不用想也知道,這屋內好對付的,怕是只有江素蘭一個。
阿依朵正這般想著,便聽她心中好對付的江素蘭輕聲道:「你這藥膏是如何做的,寫下來。」
阿依朵心中咯噔一聲,儘量平靜道:「問這些做什麼?」
「我對藥理不通,你若是在藥膏中動什麼手腳,我發現不了,所以我要你寫下來,讓太醫院的人來做,」江素蘭看著她,黑漆漆的瞳孔讓阿依朵頭皮發麻。
「沒有必要,」她竭力鎮定道:「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我呢,我又不是活膩了。」
江素蘭聲音冷淡,卻隱隱有著強烈的壓迫感:「有沒有必要,不是你說了算的,照我說的做。」
阿依朵:「……」
她微垂下頭,眼中掠過一絲陰狠。
……
回了屋,景教授已然昏迷,江稚魚半蹲在他面前,左瞧瞧右看看。
「有何不妥?」賀言庭柔聲道。
見過方才他在外面的凜然,再看到如今他春風拂面的柔和面孔,其餘幾人不禁咂舌。
江稚魚這次就不是嗷嗚一聲了,而是一直在嗷嗚,聽得旁邊聽著的少年都想應和著她嗷嗚幾聲。
他往周圍看了看,很高興地發現除了他,別人好像也都有這個跡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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