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是賀言庭，他可是殺潮海生妻兒的兇手，潮海生不去恨那個兇手，反而轉過頭盯著他們做什麼？

但誰也沒敢開口詢問。

知道他肯定不想讓自己旁觀，賀言庭主動開口：「我在外面等。」

潮海生微微頷首。

門關上，便有人迫不及待：「你這是做什麼？你忘了他都做了什麼嗎？阿元還那么小，還有絮娘，你不為他們報仇嗎？」

「報仇？」潮海生嘲弄地重複一遍：「自然要報仇，你們不就是害我兒子的元兇嗎？」

幾人紛紛露出不解的眼神。

「你在發什麼瘋？我們對阿元……」

話未說完，空氣中陡然瀰漫著一股血腥味。

幾人中的南蠱人呆滯地看著他，又呆滯地看向自己的胸膛，潮海生的手，直接穿透過去了。

潮海生拔出手，南蠱人向後倒去。

巫術只能作用於旁人，不能作用於自己，所以他並沒有失憶，也清楚地知道知道了真相的潮海生，絕不會放過他們。

與其坐以待斃，不如主動出擊。

只是，有武功的他尚且不敵潮海生，更遑論沒有武功的他，這一出，無異於螳臂當車。

血濺在其他人身上，足足愣了好一會，尖叫聲才響徹地牢。

這尖叫也像是開啟了什麼機關一樣，屋內的血腥味越來越重，聲音越來越弱。

直到最後，聲音徹底消失，片刻後，傳來了低聲的啜泣。

賀言庭一直等在外面不曾進去，不知再想些什麼，他的眼眸幽深。

直至破曉，潮海生才從屋內出來，他一言不發向外走去，賀言庭沉默地跟在他身後。

第608章 戳肺管子

一路縱馬疾馳出了城，到了平野上，潮海生翻身下馬，衝著西南方，重重一跪。

賀言庭遲他一步，也沉默地跪在他旁邊。

這個方向，葬著他的師娘和阿弟。

潮海生將他們葬回了老家。

「每年你都去祭拜吧？」

潮海生突然開口。

「是，」賀言庭輕聲道：「怕被您撞見，都是夜深時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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