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放更不放心了。

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的目送著黑色奔馳駛入夜色中。

他臭著臉回到家裡，心情格外鬱悶，讓刻意等在客廳的王婉看見後心疼的不行。

「兒子怎麼了？」

「是不是你姐惹你不開心了？」

王婉一臉關切，開口就是指責許幼桃。

程放的臉色更難看。

少年停下腳步，避開王婉伸過來的手，「關我姐什麼事？」

「你沒發現我身上穿著新衣服嗎？是我姐給我買的。」

「你平時但凡能真心實意的多關心我姐一些，也說不出這種話！」

他早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了，許幼桃和王婉之間的暗流涌動，早在三年前就被他發現了端倪。

原來只是在演戲，只有他爸和他哥還被蒙在鼓裡。

當初發現真相後的震驚和傷心，給了他有史以來最大的打擊。

從那之後，他就沒那麼黏許幼桃了。

不是他在兩人之間選擇了站在王婉這一邊，而是他知道他姐和他媽之間有那麼大的隔閡，那對他也不可能毫無芥蒂。

他不想看許幼桃強顏歡笑，只能默默遠離她。

這一通話把王婉震在原地，臉上浮起傷心的情緒。

「小放……」

程放到底說不出更狠心的話，畢竟是他親媽。

他只能冷著臉氣勢洶洶的朝樓上走，「今天和我姐待在一起很開心。」

「我回房間學習了。」

他的身影隨著他的話語聲一起消失在樓梯口，王婉卻再也支撐不住，身體發軟的倒在了沙發上。

剛剛程放看她的眼神太讓她熟悉，就像是當年許幼桃看她的那樣，好像洞察了一切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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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路上，氣氛一改沉悶。

話題不可避免的聊到了程放身上。

陸沉厭目視前方，不動聲色的提問，「你和你弟弟關係還不錯？」

「對呀哥哥。」許幼桃很活躍，「他是我看著長大的，從小就黏我。」

想了想，又補充道：「嗯，三年前開始，沒那麼粘人了，可能是進入青春期，知道害羞了。」

小時候的程放，簡直是無敵粘人包，一天恨不得給她打八百個電話，三年前上初中後，倒是一下變得成熟起來。

而她也大學畢業正式邁入社會，整天忙工作，他們的聯繫就變少了。

陸沉厭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，見她臉上不自覺的泛著笑意，輕嗤了一聲。

「怎麼了哥哥？」

陸沉厭：「沒事。」

比對他笑的時候真實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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