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歲不顧婁縉的嘲諷,誠懇道:「奴婢只是想尋得一絲清淨,安安靜靜地當個卑賤的奴婢。不管世子信不信,奴婢都沒想到雲喜姑娘今日會死。」
江澧沅直接把人打死了,的確讓她感到驚訝,不過,雲喜該死,她當初想要她的命,她們兩人之間只有一個能活。
她今日不死,早晚都是要死的。
至於瀾萍,她目前還沒有威脅到她的性命,不過,以這丫鬟的性子,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,蹦躂不了幾天了。
婁縉見她連一句反駁都沒有,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承認了,心裡的火發不出來,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一團棉花上。
婁縉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,煩躁地說道:「你的手醜死了,這藥我也用不著趕緊塗上,別礙我的眼!」
婁縉把一瓶凍瘡膏扔到了桌子上,穗歲看了看自己手,凍瘡已經結痂了。況且,她這裡還有香兒上次帶過來的藥,還沒有用完。
穗歲:「奴婢多謝世子賜藥。」
穗歲看著手上的凍瘡漸漸好起來,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。江澧沅不是個好人,如若生養了孩子,怕是也教養不好。
不過,婁縉總會再娶側妃的,說不定會有心善的側妃誕下孩子,到那時,淮南王府後繼有人,她也就能放下一切了。
婁縉沉吟片刻後說道:「你心思不正,罰你在偏殿抄佛經,給母妃和祖母祈福,不抄完一百遍不許出來。」
穗歲看著自己的手,低頭應聲:「是。」
禁不禁足她並不在意,可要抄佛經,這滿是凍瘡的手怎麼受的了。
婁鈞皺起眉頭再次警告:「還有,在王府,你把你那些小把戲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。」
三日後,江澧沅的父親會過來,江生是個老狐狸,他女兒被保護的好,心機不深,從小驕縱跋扈的我行我素慣了,看不出來別人在給她下套,可江生未必不明白。
一旦讓江生意識到穗歲這個危險人物的存在,掐死一個沒有靠山不受待見的小丫鬟簡直是輕而易舉。
穗歲頷首:「世子放心,穗歲一定安分守己,不給世子添麻煩。」
婁縉還想再說什麼,可見她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,心裡不高興,邁著大步子走出偏殿。
抬腳剛要跨過門檻,穗歲忽而叫住了他,婁縉心中微動,以為她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說,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「世子,奴婢早就想給王妃和太妃抄經祈福,只是,奴婢這裡沒有好的紙張,寫給王妃和太妃祈福的,總是要用些好紙張的。」
她並非推脫,她一個暖床侍妾並沒有筆墨紙硯的份例,就算是府上的一等丫鬟,用的也是粗糙的且容易滲墨的黃麻紙。
婁縉沒好氣地哼了一聲:「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過來!給你的紙只准抄佛經!不准寫別的!」
言罷,婁縉黑著臉摔門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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