瀾萍看著江澧沅求助,跪在她的面前拽著她的衣裙,可江澧沅已經慌了神兒:「沅兒不知瀾萍為何要這樣做……許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。」
「小姐,小姐你救救奴婢啊!奴婢做這一切……」
「都是為了小姐」幾個字還沒說出口,江澧沅抬手甩了一巴掌過去:「是妾身不好,沒有管好身邊的奴婢,瀾萍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,不如掌嘴,再罰她面壁思過一個月!」
婁鈞厭惡地瞧了她一眼:「穗歲姑娘的清白差點就被毀了,若瀾萍陷害成功,此刻穗歲姑娘怕是已經被浸豬籠了。」
「只是掌嘴關禁閉,不合適。況且,二弟,據我所知,這瀾萍之前也是犯了大錯的,她不知悔改,更是饒恕不得。」
婁縉目光陰冷,一字一頓:「把她拖下去,裝進藤條編的豬籠里,用繩子吊起來慢慢地放入江河之中淹浸……」
瀾萍惶恐地連連搖頭:「不要,不要,我不要浸豬籠……」
侍衛不顧瀾萍的哭喊求饒,用力將人拖了出去,這次,無論如何,都無人能救她,瀾萍必死無疑。
婁縉煩躁地起身,叫來了府醫給穗歲把脈,府醫說她是有些勞累,休養幾天便無大礙了。
婁縉讓她好好躺在床上休息,帶著一眾人離開了偏殿。
婁縉的臉有些冷,月光下,他瞧著身旁的人竟是俊朗清雅的猶如謫仙,從前怎麼就沒發覺他這個大哥長得這般好看?
「我就不送大哥回院子了。」
婁鈞帶著人出了凌雲院:「二弟也早點休息。」
婁縉看著婁鈞離開的背影神情複雜,他雙手背在身後回了寢殿。
……
次日一早,婁縉就出了城去巡視河工鑄造堤壩的進展,在外面忙碌了一天,很晚才回到王府。
夜幕降臨,穗歲進了婁縉的寢殿,一隻腳剛踏進去,就聽到了男人的責備。
「今天怎麼來的這麼遲?」
穗歲嚇了一跳,跨過門檻的時候差點摔倒。黑暗中,男人並沒有點蠟燭,她看不到他的面容,但是從語氣中聽出來他壓抑著的憤怒。
穗歲摸索著走到了床邊,拿起火摺子點亮了蠟燭:「奴婢的繡線用完了,剛才松蓮姑娘來了,借了奴婢一些繡線,奴婢和她說了兩句話,說完就來了。」
婁縉冷哼了一聲,語氣嘲諷:「松蓮?可是大哥院子裡的人?怎麼,看我不能給你撐腰,這麼快就勾搭上其他人了?」
穗歲低垂著頭:「世子哪裡的話,奴婢不敢。」
她這樣的人她這樣的身份,哪裡還敢奢望其他。大公子那麼好,他的身邊該有一個門當戶對,清白乾淨,能陪他一同前行的人,她哪裡配的上,更是不敢覬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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