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聽松蓮說,之前給你的那本醫書你看的差不多了,順手給你帶了一本,有空可以看看。」
婁鈞將書輕輕地放在堵住井口的大石頭上。
夜裡,人的情感是最難以控制的時候。
婁鈞知道穗歲此刻內心的掙扎與痛苦,他想著讓她忙起來,或許能夠暫時忘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。過了今晚,或許她就不會再有輕聲的念頭了。
「還有,你之前不是說不論多困難都會賠給我花圃里折損的花,怎麼,這是反悔了?不想對我的花草負責了?」
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,緩解著此刻尷尬的氣氛。
穗歲猛地抬頭,她弄壞了大公子的花圃,雖然是衡如蓉害的,可她說過她會補救,她會嘗試著培育,不能說話不算話。
穗歲站起來連連擺手:「沒有,大公子,奴婢沒有後悔。」
婁鈞笑了笑:「好了,那我就等著你的花草了,夜裡涼,我先回去了,明天記得吃點紅糖紅豆去寒氣。」
看著婁鈞離開的身影,穗歲行了一禮,將醫書小心地揣在懷裡,回了偏殿。
剛推開偏殿門,就對上婁縉那雙陰騭的眸子,那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,直刺她的心底,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。
他語氣冷凝:「去哪了?」
他夜半醒來,睜開眼睛沒有看到穗歲的身影,心裡有一絲慌亂,那種失去母妃和祖母的痛,再一次襲來。
穗歲摟緊了懷裡的東西,不讓婁縉看出端倪:「奴婢覺得熱,出去透透氣。」
婁縉將她從頭看到腳,量她也不敢騙自己:「怎麼不穿鞋?」
穗歲咬著嘴唇:「奴婢,奴婢怕吵醒世子。」
「眼睛怎麼又紅又腫的?」
剛說完,他意識到是晚上他將她壓在床上,一遍又一遍的要她,她似乎是哭著在他身下求饒。可那會兒他渾身燥熱,醉意上頭,失了分寸,怕是將她弄疼了。
婁縉下了床,將她打橫抱起丟在床上,扯過來一條被子將她裹了起來。
「霹騫回來了,衡豐茂的權利都要移交到他手上,馬場也要他去管理。」
穗歲只恭順地聽著,她只是他的暖床侍妾,並不是他的妻子,他本沒必要和她說這些。
「我要去書房和他議事,今晚折騰的狠了,你明天不用起床伺候了,好好歇著吧。」
穗歲被緊緊地裹在被子裡動彈不得,只張了張嘴:「謝世子。」
……
次日,香兒伺候完主子門用膳後,沒有看到穗歲,聽說她得了恩典在房中休息,擔心她是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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