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景音被嚇得才回過神兒來,有些喘地說道:「把他們二人送到義莊去,分別送到兩個不同的義莊,讓他們去做埋人下葬的活兒,我要讓這對父子吃一輩子的苦,一輩子都見不到彼此!」
這二人的身契是在衛家的,這一部分的人生死可以由衛家做主。
義莊是埋葬莊子上死人的地方,很是荒涼黑暗,晦氣陰森,讓人不寒而慄。
周潤和周發被扭送走了之後,一個護院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:「小姐,這人想要放火燒帳房,被我們抓到了!我們問過了莊子上的人,這人名叫阿常!」
一個穿著布衣的家僕,被護院拎著衣領子,縮著脖子不敢抬頭看衛景音。
衛景音揉了揉眉心,看著他這個膽小的樣子,就知道他不是主謀,絕沒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,她問他:「說吧,是誰指使你的?」
那人渾身打著哆嗦:「小的,小的不敢說……」
周潤明明已經被關進了柴房,阿常想著以後的工錢不會被剋扣了,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被他鞭打了。
終於可以吃一口飽飯了,可不想才睡下,房門就被周潤推開,還拿著匕首威脅他去燒了存放著帳本的帳房。
衛景音示意護院將人放下,放柔了聲音說:「剛才被抓走的是周管事,他是逃出來了,可又被抓起來了,這回他絕對無法再次逃脫了。」
「你不必害怕,只管照實說。」
阿常驚訝萬分:「周管事……又被抓了?!這次,真的不會再出來嗎?」
家僕突然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:「主家終於來給我們做主了,周管事不做人,幹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兒啊!奴才……小的總是被他打罵,他還讓小的扮作是太監服侍他……」
衛景音和穗歲對視了一眼,同時皺了皺眉。
她讓人將這家僕扶下去休息,再次關上房門後,穗歲說:「處置了周潤和周發,我們還是要小心有些。」
「周潤在這莊子裡經營了這麼多年,肯定還有不少親信,要想法子將這些人都找出來,連根拔起,免得日後他們伺機報復。」
衛景音點點頭,想起方才的情形心有餘悸,若不是今日有穗歲陪著她,她八成是要被這兩個惡奴給抓住,就算沒死也會受很重的傷。
衛景音一臉的感激,她讚嘆道:「表嫂好厲害,還隨身帶著袖箭和藏有兵刃的髮簪。而且,方才表嫂射出袖箭的時候,手真的是又快又穩。」
穗歲笑了笑,這都是平時練出來的,這快嘛……是和婁鈞一起練出來的,這穩則是白天拿繡花針拿的。
「這都是你表哥給我準備的,這藍玉髮簪是他很早就送給我的,這袖箭也是之前外出,你表哥擔心我的安危,親自教我的,讓我有自保的能力。」
那時候,這婁鈞親手做的藍玉髮簪還是托江梓雙送給她的,那時候二人之間的關係遠不如現在親密,他連送東西都要假借他人之手。
後來在寺廟的一次自保中,打鬥之間這藍玉髮簪的花蕊掉落了一顆珠子,也是婁鈞後來補上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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