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,醫館內一片混亂,藥櫃被推翻,瓷瓶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,伴隨著藥草散落一地,那股濃郁而複雜的藥香與刺鼻的塵土味交織在一起,目光所及的所有東西都被砸了個稀巴爛。
松勤混在這些憤怒的人群中,將費游暴揍了一頓。
他的拳頭如同雨點般落在費游身上,每一下都伴隨著費游痛苦的呻吟,特別是那幾記重拳,精準地擊中了費游的腿部,只聽得骨骼錯位的清脆聲響。
費游瞬間癱倒在地,痛苦地蜷縮成一團,雙腿的劇痛讓他幾乎失去了意識,打得他雙腿傷到半個月下不了床。
眾人把心中的憤怒都發泄出來後,壯漢那粗獷的聲音在醫館內迴蕩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:「今日,老子把話放在這兒,若是再有人來搗亂,干擾我們正常看病,下一次,我們砸的可就不是你這濟世堂了,小心你的項上人頭!」
說完,壯漢一揮手,帶著那群人氣勢洶洶地走了。
費游的臉上、身上、腿上都疼得厲害,他一時間不知該捂哪裡才好。
這會兒聽了這壯士的話,心裡更是害怕,渾身哆嗦得厲害。
崖州的男人說是亡命之徒也不為過,畢竟,誤食了菌子、野菜、野果子的也就喪命了。
所以,當地的人肆意而活,賺三塊花五塊,從不想身後事。當地的人也很講義氣,聽說自己的兄弟出事了,拎著大刀就去砍人的也不是沒有。
費游的門牙被打掉了兩顆,說起話來含糊不清:「反了天了,這是要反了天了!自從這兩個外鄉人來了之後,諸事不順……」
濟世堂出了這樣的事情,裡頭的學徒也不敢再留下了,沒有了民心也就失去了往後的生意。
這些學徒都擠到了回春堂想要做回春堂的學徒,許安這輩子都沒有覺得這麼揚眉吐氣過。
先前,他要來回春堂幫工的時候,還聽了好些嘲諷和閒話,說回春堂一定開不起來,他去那裡當學徒也是浪費時間,還說他許安到底能做什麼事情?
做什麼事情都成不了,註定一輩子要渾渾噩噩。
最近,那些說他不行的嬸婆叔伯,都來回春堂看病,那些嘲諷調侃他的同齡人,都爭著搶著要來回春堂當幫工,而如今,他已然是回春堂一眾學堂中的老大了。
許安指揮著幾個學徒:「趕緊把這些都收拾起來,至於你們幾個新來的,要看你們今後的表現,先過了我這關,才會讓你們去過東家那一關!」
頭一次,一呼百應,許安此時才覺得這人間沒有白來一回。
今日要清理這些屎尿,還要等這些臭味兒都散去了之後,才好繼續給病人看病。
有些病人等不及了,許安在一旁安撫:「老爺爺,這看病講究望聞問切,這裡這麼臭,容易影響我們家郎中大夫判斷,您看著氣色不錯,一定能長命百歲,明日再來吧!」
許安帶著學徒安慰著遠道而來,卻沒有看上病的病人,若有些是急症,婁鈞會將人帶到後院去診治。
而穗歲今日則是趁著得空,去找了她聽那些病人說起過的曾經開過醫館的崖州的郎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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