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問醫生∶「是指甲裂了還是手指頭受傷了」
醫生捧著柳葦的手看,她和護士一人洗一隻手,生理鹽水對著手指沖。醫生「指甲是劈了,有撕裂傷。」她抬頭對梁導說,「要撥指甲。」
柳葦一個後縮,但醫生和護士的手都很穩,抓得很牢。
柳葦∶「不用吧,我覺得不太疼疼疼!!」剛嘴硬就忍不住了,再一看醫生正用鹽水對著指甲縫沖,桶已經換了一個了,衝出來的水全是粉的。
醫生「別怕,我拔指甲很快的,不拔怕裡面有髒的長不好,拔了好上藥。」梁導拔幾個
醫生捧著兩隻手看了看說「全拔了吧。」柳葦馬上就想站起來跑。這下樑導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了。梁導∶「都要拔嗎?」
醫生說話很爽快「全拔了就疼一回,我看這是都裂得挺狠的,拔了長得快,上藥清洗都更方便。」
柳葦「我不要,我怕疼!梁導你救救我啊!」
梁導「你梁導現在也想讓要救啊。能不能少撥幾個孩子怕疼。」
醫生捧著手仔細看了遍,很是不甘心∶「一次就拔了真的更不疼,你想回頭要是再生膿發火了,那更疼,還要拔,你等於受兩回罪啊。」
最後醫生抱著她的手清理了一遍,商量好只拔六根受傷最重的指甲。
醫生「給你留四根吧。我先給你剪剪吧,這裂劈的都要剪了才行,幸好你沒做美甲,你要是做了美甲,那粘了膠的就更難處理了,你不想拔都不行。」
醫生用一個尖頭的彎剪子,用鑽到肉里的方式給她把裂劈的指甲全給剪了,一邊剪一邊沖鹽水。醫生「你看這多費事,你也不少疼。」
柳葦剛才演的時候沒覺得怎麼樣,現在看醫生,身上的冷汗是出了一層又一層。醫生「這下面全空了,指甲是肉啊。你演的時候是魔怔了嗎,不疼嗎」
梁導陪了大半天,現在去挨罵了。路總說馬上就到。
陸北旌先過來陪著了,他那邊的戲還沒拍完,聽說這邊柳葦受傷了,趁著拍完一鏡的間隙過來的,一看就知道這姑娘有多受罪。
他站過去說「要不要我抱著你,你靠著我」
柳葦現在是自己坐在那裡,怎麼痛也只是掉一兩滴淚,哭都沒哭。「不用,我能撐得住。」她說。
陸北旌就站在那裡陪著她說話。柳葦「你拍得怎麼樣」
陸北旌「挺好的。」他還伸手給她看,「看,我就沒自己挖土。」柳葦吸吸鼻子。
陸北旌「拍戲的時候要會自己保護自己。不是非要受傷去演才能演出好鏡頭的。」他看了一眼外面,說「你看你自己拼的時候,導演他們都不會拉著你,因為疼不在他們身上。」
陸北旌「我也有這個時候,認為演員就要不怕受傷,不怕吃苦,為了拍出好鏡頭,什麼都不怕。這一行本來沒有這種要犧牲要奉獻的職業道德,但似乎說起敬業的演員來,都是這麼講的。武打演員不要替身親自拍危險鏡頭總是被人夸的,因為不管是演員自己演,還是替身演,要受傷就是會受傷,而且演員還賺那麼多錢,替身才賺幾個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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