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醇厚溫潤,不疾不徐,如久釀開封的酒,越品越有味道。
他一下子改變挺多,有些地方改得也很有道理,卻不是強硬地說必須改,或是去嘲笑別人寫得業餘,而是一點點講解透徹,並告訴她以後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樣寫更合適。
兩個人挨得極近,他的聲音落在許夢雪耳邊,伴著溫熱的、潮濕的氣息,酥酥麻麻的,耳根不自覺地起了一層細疙瘩。
如果耳朵能懷孕的話,此刻可能都好幾個月了。
許夢雪抽空揉揉耳朵,忍不住嗔怪:「你離遠點兒。」
再近,她都要心猿意馬。
聞言,易霆講解微頓,稍稍離遠了些。
那股好聞的氣息還在,聲音也依然聽得很舒服,卻沒那麼勾人了。
許夢雪好歹鬆口氣。
這大晚上的。
易霆講得很好,許夢雪也總算知道哪裡不對勁。
這就是有沒有常和筆桿子打交道的區別了。這種招標申請,還得靠體制內的筆桿子來。
許夢雪頗有些酸:「也不知道你一個警察,怎麼這麼會這種,太沒天理了。」
都是體制內,也有差別啊。
他又不是靠筆桿子工作。
易霆唇角溢出笑意,眼神透著無可奈何的寵溺:「我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慶幸我是會寫,能幫你好,還是啥都不會,幫不了你好,這咋還酸上了?」
許夢雪美眸流轉,眼波蕩漾,瞪他:「我看你是謙虛最好。」
二話不說收起易霆改好的申請,扭身回屋,毫不留情關上門,留一片黑暗給易霆。
借著皎皎月色,望著緊閉的房門,易霆無奈搖了下頭,在黑暗中無聲笑了。
-
第二天。
瑤瑤起來,發現打包回來的飯都被吃光了,驚訝喊:「呀,媽媽我們家有老鼠!」
昨晚睡得晚,許夢雪腦袋還昏昏的,沒咋清醒,光聽見「老鼠」兩個字,還沒明白怎麼回事,又聽到瑤瑤在外頭喊:「媽媽媽媽,老鼠太厲害了,它偷吃完了飯,還會洗碗!」
「老鼠會洗碗?」
老鼠?!
許夢雪蹭一下從床上彈起來,隨便披了件衣服,腳踩拖鞋,風風火火跑到客廳,火急火燎問:「老鼠在哪兒?咱們家有老鼠?快把你爸叫起來,他應該在家。」
一顆心提起來,她焦灼四望,唯恐下一秒老鼠就從某個犄角旮旯的地方鑽出來。
瑤瑤點頭:「是啊,有老鼠。媽媽你看,昨天我們帶回來的飯都沒有了。」
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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