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僅一個月,蘇哲堯已經是第三次做噩夢了。
但今天的夢又有些不同,夢裡那張扭曲的臉不是蘇穎樺了,甚至不扭曲了,地點也從臥室變成浴缸,夢裡的他和那女人親密異常,像上世紀香港電影裡那種隱晦又大膽的特寫鏡頭,他好像不是正被人掐著,而是被她按著腦袋泡在浴缸里,不停嗆水。
很難說哪個夢更恐懼。
蘇哲堯擦了擦額頭的汗,摁亮手機去看時間。
03:47 夜還很深。
金願比蘇哲堯還慘,她沒睡著。
和澳城那晚不同,她睡不著與蘇哲堯無關,原因有二。
一是趙明熙臥室這台空調噪音太大,金願很久沒來,不解:「找個人來修多大會兒的事情,我上回就和你說這破空調吵得人腦瓜子疼,你拖來拖去,夏天都快要過完了。」
趙明熙解釋:「之前傅寧遠說找師傅來修,我就沒有操心這事兒了。」
金願不說話了,因為再說下去對方可能會哭。
感情里,趙明熙太過於多愁善感,金願則不同,她沒談過戀愛,也不太清楚愛是什麼感覺,她好像誰都不愛,包括父母親人。
金願失眠的第二個原因,是上午在家裡接到的那個電話,來自左曉梅,生她養她卻並不愛她的母親。
金願從小就羨慕趙明熙,因為她有一雙很愛她的父母,而她只有一個會把所有好東西都留給弟弟的母親,和一個喝了酒總是打母親的父親。
金願有兩次被宿醉的金志軍認成母親左小梅,巴掌打在她胳膊和腰上,一絲力氣都沒收斂。
鎖骨處的那塊疤,就是金志軍喝多了酒推她,害她撞上桌角磕的,當時流了好多血,嚇壞了金翼和來家裡借針線的姑姑。
記憶中,母親左小梅總是不發一言,每日洗衣做飯,做些零碎的手工活,不工作也不接觸鄰居以外的人,所以她大概也不清楚社會的發展,她一直活在那個男尊女卑的時代,從未為自己活過哪怕一天。
從前為金志軍,現在為金翼,左小梅三句話不離這兩個男人,哪裡還記得金願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?
上午那通電話時間那麼長,左小梅從金翼生下來體質就差,到從來不是上學的料子,再到這次騎摩托把人給撞了,說了那麼多的廢話,不過是為了讓她拿幾萬塊錢賠人家的醫藥費,甚至開篇連一句敷衍的「吃過飯了嗎」都沒有問她。
金願當時如鯁在喉,這會兒到了晚上,想起五萬塊這樣大的一筆錢,她也只能鋌而走險去找蘇哲堯口中的那個蠢貨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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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還是那家日式小酒館。
「一個月五萬,多的錢我也不要,同樣,我也不會為你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,只匯報他的行蹤和近期的一些工作規劃,如果另外有……」金願喝了口檸檬燒酒,看向蘇卓:「如果有一些特殊任務,比如阻止他面見某個重要的投資人,或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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