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來不是一個心硬的人,她只是看著果決,實際上夜深人靜想起來的都是金翼大大咧咧叫她姐的模樣。
金翼還替她挨過幾次打,高中的時候金願為了買一條漂亮裙子,偷拿了金志軍兩張紅票子,這鍋最後是金翼給背了去,他有恃無恐地說自己是男孩兒,打就打了,反正也不會往死里打。
那時候金翼還沒有多高,什麼都不懂,維護她幾乎是一種本能。
外人眼裡,金志軍和左小梅重男輕女嚴重,好東西都給兒子不管女兒。
私底下,金翼十分願意將那些好東西拿來同她一塊兒分享。
譬如衣櫃。
比起重男輕女的家庭,金願其實更恨貧窮。
讀書並沒有成為她的出路,生活不是電視劇,上帝也不會為她開金手指,她唯一有的兩樣東西就是年輕和美貌。
起手一副好牌的人總喜歡教別人怎麼打牌,起手一副爛片的人,只能上家打什麼她接什麼,管不住的時候就「過」,根本輪不上她來想該怎麼出牌。
投胎是個技術活,下輩子她一定好好投。
外面雨勢漸大,窗簾關著,蘇哲堯將室內光調至最暗,陪金願聽了會兒雨聲。
「那天也下雨,」蘇哲堯提起酒會那天。
「嗯,我沒想過我們還會有交集。」
「很抱歉把你卷進我和蘇卓的恩怨裡面,你如果……」
「是我主動問蘇卓拿錢的,你不用抱歉。」金願整個人縮成一團。
蘇哲堯去浴室拿了條乾淨的浴巾給她披上,「為什麼要幫我?」
「沒有為什麼,我就想那麼做。」金願眼神清明看向他,「我喜歡你。」
「你後來和蘇卓見過幾次?」
「每周一次。」
「我這回去澳城……」
「你哥還沒有這麼信任我。」
懂了。
蘇卓原來也沒有他所想的那麼蠢。
蘇哲堯身子往她那邊挪了挪,直白地問:「除了感情,你還想要什麼?」
「我回答了,你就能給嗎?」
「說說看。」
金願眼神越過大床,看向床頭的水杯,蘇哲堯起身去幫她拿,又兌了些熱的進去。遞給她的時候乾脆就挨著她坐下。
「我今年二十七歲了,可我還沒有遇到過刻骨銘心的愛情。」金願接過水,抿了一口,確定不燙嘴,才又咽了一大口。
「很多人一輩子也遇不到。」
「我想找個有錢的蠢貨,心甘情願為我一擲千金的那種。」金願並不由衷地笑起來,「工作好沒意思,給你們這些資本家打工,掙不到錢還要被看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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