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願知道,她也和金翼他們一樣,把她視作菟絲花,把那位按月打錢的蘇姓老闆視作了她的金主。
她自以為的互相吸引,在旁人眼裡不過是肉/體關係,她幾斤幾兩,上得了蘇一的床也難入蘇一的心,蘇卓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?
金願從前沒有解釋過她和蘇哲堯之間的關係,因為總覺得沒有關係的時候這種解釋格外多餘,她本想等他們之間先建立起關係。
如今倒好了,她真的拿了他的錢,偏偏把罪名坐實了,就連解釋也都省了。
為了讓許晴安心治療,金願不想掃她的興,其中兩次相親她也是精心打扮一番才去的,和對方說不上相談甚歡,但起碼聊天不尬,能先從朋友做起。
金願恍惚間也看到一個重新開始自己。
她不會刻意去想蘇哲堯,一個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人,連露水情緣和前男友都算不上,有什麼難忘的呢?
一月三日,小雅打來電話說自己打算春節前休假回來,詢問許晴的身體狀況,金願替她保密。
次日,醫院來電通知已經找到合適的腎源,她們動身出發去滬城大學附屬華山醫院,準備做腎移植手術。
寒冬臘月,金願站在許晴家小區門口的新橋上,看著結霜的路面,一雙又一雙鞋子在她眼前來來往往,她沒辦法不想起蘇哲堯。
華山醫院離「蘇一」太近了,不到兩公里,約莫六七個紅綠燈,如果蘇哲堯現在人在滬城,那麼她答應過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的話,也許上天不一定會讓她履行。
但金願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。
金願從澳城離開時,在機場收到不同銀行卡好幾筆大額轉帳,總計五十萬。
確認無誤以後,她刪除了蘇哲堯全部的聯繫方式,當然也包括與他有關的袁鳴聲等人。
除了那隻萬國她一直戴在手上,提醒自己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,他們之間再無其他聯繫。
她現在自身都難保,卻也會擔憂年末蘇卓和袁鳴聲的這一局棋,他到底能否化險為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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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晴的手術時間在農曆的臘月初一,在她進手術室之前,金翼終於得知消息趕到。
沒有金願知道消息時的悲痛和不安,男人總是要比女人更擅長偽裝情緒、強裝淡定。
金翼也是同樣。
那天氣溫極低,金翼穿一件夾棉的牛仔衣,和金願一起坐在手術室外等待。
問起手術費用,金願淡淡道:「分手費,蘇一給的。」
「分手費?你們也算在一起過?」金翼執著於這個問題的答案,因為無論是周良旭還是老孫他們的哪個版本,他們至多就是撈與被撈的肉/體關係。
周良旭並不鄙視金願這類,因為他的前女友也是這種人,一邊和窮小子談感情,一邊和富二代談錢,最後竟然真的母憑子貴嫁了個有錢老公,過上安穩富貴的日子。
周良旭覺得這種女孩兒才最聰明,金願一看就是個精明人兒,而生意場上的巨人,澳城賭桌上穩贏的蘇一,其實才是個感情小白。
金翼自然是護著自家人,每回談論起這事兒,他總有股火氣壓在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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