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莊裕和蘇冉是滬城最後見到金願的人,而路易林旁邊那位趙小姐又一直同金願有微信聯繫,大家交換了些線索,蘇哲堯在一旁只有被質問的份兒。
那是頭一回,莊裕沒一個勁兒地開玩笑。
他尤記得當日金願說要去澳城找蘇哲堯,他說要一同前往,金願堅定要自己去,她說自己無牽無掛,如果不能帶蘇哲堯回來,她這條命也可以不要。
這樣沉甸甸的感情,連莊裕自詡要做他蘇一伴郎的「親兄弟」都不能給到他。
莊裕問蘇冉:「如果是我在外面出了這樣的事情,你也會如此選擇麼?」
蘇冉搖頭:「人生中還有很多比小情小愛重要的事情,我有家人、朋友、學業,未來還有無限可能,我會珍惜我自己。」
兩人說這種話的時候,總有種電視劇結局已然終成眷屬的錯覺,竟沒人驚訝一個不滿十八周歲的小姑娘能想得如此透徹。
蘇哲堯自愧不如。
他不知道自己愛不愛金願,他只知道,若是在澳城找到了她,他就什麼都願意聽她的。
若是找不到她,他便就一直找下去。
總歸這人是因為救她而中的槍,金翼說的不錯,一命抵一命,理所應當。
蘇哲堯和金翼在澳城住下,因做好長期待在澳城的準備,兩人合計著在竹灣海灘邊租了一套小別墅。
蘇哲堯付租金,金翼可以幫忙做飯。
金翼說:「我爸說男人的手不能沾油污,所以我記事起我們家就是我媽做飯我姐洗碗,農村里那種土灶灶台總是很高,她個子不夠高要踩在椅子上面,我總覺得那是我爸媽在虐待小孩兒。」
「我不聽他們那些謬論,我初一就會做飯了,味道還行,反正我姐挺喜歡吃我做的飯。」
從前是酒吧老闆和員工的關係,金翼從來沒有這麼侃侃而談地和蘇哲堯說過話,仿佛工人階級和資本家天生就有隔閡,如今這樣為著同一個目的奔波,他卻有種能和他稱兄道弟的錯覺。
蘇哲堯始終愧對金願,因此對金翼也多有包容,有兩次他進威尼斯人想小試身手,蘇哲堯耐心教導,比對路易林溫柔許多。
進入威尼斯人,認識蘇一的人不在少數,年前一直盛傳他在徐家的羅馬人贏了八億,如今見了本尊,都來詢問他消息的真實性。
蘇哲堯依舊淡定閒坐在金翼身旁,一邊看桌上眾人押注的分布,一邊拿手摩挲著胳膊上新結的痂,說:「一開始是贏的,後面輸的更多,徐少擺莊實在有些水平的,很有賭王風範。」
金願曾說他對痛敏感,這一點他從不否認。
傷口結痂的過程伴隨輕微瘙癢,等它差不多長好之前,蘇哲堯總喜歡把那痂摳掉,然後在那絲絲疼痛中靜觀血液浸透皮膚滲出來的過程。
很變態,但這就是他蘇哲堯。
眾人紛紛開始議論。
「徐少肯定是厲害的,聽說柏林人酒店的項目不日便要啟動,徐少今天下午從港城回來,直奔著警署就去了,之前碼頭那邊的槍擊案,好像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出來是誰幹的,索性是沒有死人,不然這酒店造起來多瘮人吶,以後誰敢去住?」
「我聽說那個受害人跳海了,但不知怎麼上了艘船人飄到深圳去了,這都沒死,命也是真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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