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美女荷官知道的這麼多？」蘇哲堯看了眼金翼脖子上的吻痕，連他手裡剛倒的牛奶也據為己有。

想起之前「景圓兒」說的吞安眠藥的事情，確實是要有醫囑才能拿到藥，而能做出這種過激的舉動，確實可能原本就有心理障礙。

可是正常的心理診斷和治療，絕不會無緣無故中斷，尤其在患者病情已如此嚴重的情況下，徐岑安更應該重視景小姐的心理健康才是……

除非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景圓兒。

金翼笑笑，不和他計較，自己重新去倒一杯牛奶，坐到他對面去，「也是巧了，新認識的小姑娘是他們診所的護士，我昨天中午去診所接她，剛好看到徐少的車開走，我就順嘴套了些話。」

從前這種事情蘇哲堯也會做，但這趟來澳城，明顯想要為了某人守身，又一門心思撲在和徐岑安合作的項目上，重擔全落在了金翼身上。

蘇哲堯沉默吃飯，看著外面陰雲密布，正醞釀著一場久違的大雨。

他想起幾個小時前的那場夢，也覺得有必要去看一看心理醫生了。

最近這一個多月，他幾乎每天都在做這個夢。

夢裡子彈穿膛，金願擋在他面前，天空下著紅色的雨……

他的頭越來越疼了。

澳城35

蘇哲堯到診所的時候, 剛過八點半。

出門時等的士等了好一會兒，蘇哲堯意外，最近每天上午都能看到那輛龜速爬行的凱迪拉克沒有照常出現。

蘇哲堯在去診所的路上給莊裕打電話, 紐約那邊正是躁動的夜, 莊裕優哉游哉接了電話, 問他：「人找著了？」

蘇哲堯否認，說起正事：「我發你一個美國的地址, 這兩天你有空了, 勞煩親自替我去跑一趟。」

莊裕淺笑一聲，「勞煩？蘇一你幾時同我這麼客氣？」

蘇哲堯故意逗他：「前天冉冉給我來電話, 說在準備考港大了, 我問她怎麼不留在滬城, 她說在她心裡前途比你重要。」

莊裕那邊霎時安靜下來，蘇哲堯感覺到一股來自大洋彼岸的冷空氣, 乾咳了兩聲。

窗外汽車鳴笛聲四起，擾亂莊裕那端難得的安靜。

通常這個時間，莊裕左擁右抱, 哪裡會乖乖一個人待在酒店房間裡。

「這會兒澳城應該是早高峰, 你趕著這時候出門，不堵車？」莊裕不太了解澳城的交通, 但聽聞澳城總面積還不及半個浦東機場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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