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明天要去醫院打破傷風, 公司你告假一天吧。」金願坐在沙發上與他大眼瞪小眼,只當眼前的人是蘇哲堯。
徐岑安扶了扶眼鏡, 沒有作聲。
金願乾脆伸手去他口袋裡掏手機,被徐岑安一隻手按住,「你要幹嘛?」
「給你老婆發信息, 讓她明天押你去醫院。」她說的理所應當,倒讓徐岑安有些恍惚。
「你實在很像Carina。」徐岑安突然開口, 扭過脖子去和她對視,任她搶過去手機握著自己的手指去指紋解鎖。
不知是什麼原因, 這一刻,金願從他的眼裡看到從未見過的冰冷,像是偷藏了冬日裡的一瓣雪花,這時候才堪堪融化。
「我以為我很不像她。」金願從前假扮過幾次景圓兒,和她有過短暫接觸,印象中的景圓兒清清冷冷的,並不像她這般肆意妄為。
徐岑安忽然捉了她的手腕,幫她拉了拉滑下肩膀的睡衣,「你像景天駿去世之前的Carina。」
徐岑安的母親因為上不得台面,生前一直被徐令鴻安置在港城,徐岑安小時候生活在港城,和景圓兒一同長大。徐令鴻雖然自己有兩個女兒,但性格也都偏陰沉,故而十分喜歡她這個乾女兒,經常放假時邀來澳城,那時候她也曾是這幅天真爛漫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。
徐岑安剛去美國留學時,景圓兒還在國內,當時恰逢徐岑安母親病重,彌留之際趕回去見她最後一面。
徐令鴻卻始終不願出面,因她晚年日子昏淫,最後染上性/病,和她那情人前後腳離開,徐令鴻對徐岑安這個小兒子幾乎是厭屋及屋。
那之後,徐岑安自暴自棄,除了上課,大多數時候都混跡在附近的酒吧,和不同國家、不同膚色、不同年齡的女人享一夜之歡,仿佛只有身體上的飽足才能掩飾住精神上的空虛。
那時候,他才算理解為什麼母親時常難過。
那時候,如果不是景圓兒奔赴美國,將他一盆水潑醒,恐怕他早已經隨了他的母親,哪來如今這一切呢?
其實有句話蘇哲堯說的不錯,陷在感情里和陷在沼澤里一樣,都難以自拔,須得有個人拉自己一把。
那時徐岑安面對徐令鴻的冷漠,一腔怨恨無從處發泄,明明照著鏡子都看不出自己有
弋
哪點好,可偏偏那時候的景圓兒就是把他當個寶。
也不是沒有過真心相對的時候……
徐岑安眼睛忽然有些酸澀,收回視線去看金願稍顯凌亂的頭髮,伸手去摘她腕上的皮筋,轉過她的肩膀使她飽滿的後腦勺對著自己,幫她捋了捋頭髮,綁成最簡單的樣式。
金願將發送完信息的手機遞迴給他,「你太太催你回家去,說要親眼看看你傷的怎麼樣。」
「哈哈哈,你怎麼和她說的?」徐岑安接過手機去看她們的對話,實在很難不笑出來。
徐岑安:【幾時回家?】
袁紫衣:【你到家了再來質問我吧。】
徐岑安:【好兇的貓咪,抓的我傷痕累累。】
袁紫衣:【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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