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太重了,比愛還重。
蘇哲堯搓了搓冰涼的手,拉她的手掌貼近心臟部位,他說:「我逃婚了,這個婚誰願意結誰結,我不玩兒了。」
不管是蘇卓還是徐岑安,他都不想再陪他們玩兒了。
在民政局門口看到一旁的人是齊悅,心裡那份叛逆肆意瘋長,他當時就想著去他媽的,他要反抗!
去他的蘇家!去他的風和!去他的聯姻!
他通通都不想管了。
可飛機上的兩個多小時,蘇哲堯又如同泄了氣的皮球,他想起了莊裕,想起了他臨終前的囑託,他不能就這樣任憑風和被他人侵占。
金願其實已經猜到了他這個婚沒有結成,因為他手上並沒有戒指,吻她的時候那氣息還和從前一樣,並未沾染另一個人的味道。
金願問他:「就這樣跑來澳城,你父母、人家父母,怎麼交代你想好了麼?」
「只要我人不回去,就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。」他既然來了,就是想好了要豁出去一切。
「我蘇哲堯,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他們任何人。」他抱起金願,輕輕掃過她臉頰的那一眼,像拜佛一般虔誠。
他說:「我生來就是不被愛的、多餘的存在,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不多餘,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該對不起你。」
這是金願第一次見到蘇哲堯失控,他眼睛紅了,他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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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淚了。
他控訴:「為什麼嬰兒沒有選擇自己出生的權利?為什麼一個母親會有某些時刻想要掐死自己的孩子?為什麼有能力的人就不需要退路?為什麼?」
「為什麼出了事情都要我站出來?要我看在外公的面子上,要記得莊家對我們的恩情……憑什麼?」
「憑什麼就我該死?」
無數次,從前金願替他忿忿不平過無數次。
這是第一次,蘇哲堯自己說出來「憑什麼」三個字。
金願搖搖頭,抱緊他,任由那吻落到鎖骨、落到胸前、落到腰腹。
他從來不多餘,尤其這一刻,她迫切需要他存在在她身體裡,與她融為一體。
過程是粗暴的,分別後的每一次都是這樣,房間裡溫度高漲,他們都沒有去開空調,就這樣由著身體燃燒釋放出熱量。
從午後到黑夜,從客廳到臥室,從白燭到清水,他灌得太滿,她因盛不下而泛濫,又被他蘸一蘸帶回裡面,堵住出口。
連接處一塌糊塗。
「你瘋了!」金願手指深深插進他的碎發里,聲音已經變得嘶啞。
他們從未有過如此酣暢的性/事,也是第一次毫無阻隔地觸碰。
金願害怕。
「對,我瘋了。」蘇哲堯伸手去捂住金願的眼睛,內心的海嘯已掀翻整座城市。
不瘋,他怎麼和徐岑安那個變態抗衡!
良久。
世界重回平靜。
金願手指摩挲在蘇哲堯耳後,問他:「你對得起所有活著的人,可是莊裕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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