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湛在郵件里為當日碼頭的事情誠懇向他道歉,他知道他也有罪,但他還是選擇做一回小人,在揭露這一切之前離開了澳城。
蘇哲堯也並不通曉徐岑安的心理,而關於他和真正的景圓兒之間的故事,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,他只知道徐岑安傷害了他的阿願,他想殺了他。
天亮的時候,蘇哲堯捂著胃吐了一波,是藥三分毒,布洛芬吃多了對胃的刺激太大,他彎腰坐在那把冰涼的木椅上,聽到身後齊悅發出的一聲驚呼。
「你怎麼了?」齊悅看著蘇哲堯一夜之間生出的許多白髮,嚇了一大跳。
齊悅指著他的頭髮,用手機前置攝像頭讓他清自己。
原來現實中真的有一夜白頭這種事兒。
蘇哲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,起身的一瞬間膝蓋彎下去,跪倒在書桌旁。
「媽!出事情了!」齊悅僵在那兒,只不停喊叫著尋求幫助,好半天才走到蘇哲堯身邊蹲下,確定他意識清醒,兩行淚終於是繃不住流了下來。
「蘇一你怎麼了?到底怎麼了?」齊悅想不到有什麼事情能讓那個單手頂天的男人失態成這樣。
明明,明明前一晚在飯桌前都還是好好的。
「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嗎?」蘇哲堯忽然攥緊她的手,忍著哭腔,「我們現在去民政局辦手續,好嗎?」
「辦什麼手續……」齊悅慌了。
「離婚。」
「我們不是說好要堅持到年底的嗎?」齊悅嘴上這麼說,實際她早已打定主意就算到了年底她也還要拖他一拖。
她不會這麼幹脆就放他走,這是她最後的機會。
蘇哲堯還維持著先前跪著的姿勢,卻是動了動腿挪了個方位,與齊悅面對面,求她:「我等不了了,我必須馬上去澳城……」
「又是為了她?」齊悅氣憤地瞪著他。
「對!」
蘇哲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,他們分別的時間還不足一年,形勢變化就如此之大,金願被關在那個到處是繩索和鞭子的小房間,究竟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?
他想不到,也不敢想。
他只想立刻馬上去澳城,他要殺了徐岑安!
他甚至想殺了自己!
為什麼他當初不能更堅決一點,為什麼他那麼心大放她一個人在一個惡魔身邊,為什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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