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出乎她意料的是,她還沒有問完,面前的男人便好似再也無法克制,梁世楨一手托著她的腰,另一手則按在她的腦後,他深深看她一眼,而後,近乎兇狠得吻了上來。
攻城掠地,片甲不留。
恰如野獸的撕咬。
他不願浪費時間回答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。
44
在醉鬼的世界裡, 腦子是暈暈乎乎的,心是劇烈跳動的,話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。
為數不多僅剩的殘餘的對梁世楨的認識, 使全蓁有恃無恐地覺得,只要她這麼講出來,他一定會尊重她的意願, 讓她維持現在的姿勢, 就這樣, 輕輕地, 輕柔的,像早上那樣, 低下頭, 俯下身, 在他光潔的額角上印下一個同樣的吻。
禮尚往來, 多麼公平。
可全蓁萬萬沒料到,梁世楨竟然這樣凶。
他甚至沒等她將話講完, 也沒給她任何緩衝,便趁著她驚訝之際徑直撬開她的牙關, 絲毫不講任何道理的, 霸道的, 強勢的,長驅直入。他的鼻樑頂到她的鼻尖, 他的呼吸貫滿她的呼吸,他的唇舌在她的唇舌間掃蕩, 帶起一陣輕微的, 激烈的口耑息與戰慄。
很快,全蓁撐著他胸膛的那隻手便開始搖搖欲墜, 她的腰下意識向上折起卻又被他用力按下去,她整個人被口及得口允得軟成一團,只能顫著眼睫可憐地順勢跪趴在他不再冰冷的泛著熱意的身上,任他予取予求。全蓁覺得,自己好像是一隻被他折住翅膀的蝶,此時此刻此地,她除了束手就擒,沒有別的路可選。
她有點生氣,一點憤怒,全蓁覺得自己被騙了。
他早上明明不是這樣親她的。
為什麼蜻蜓點水變成泄洪一般的迅疾。
為什麼輕柔的觸碰變成緊緊的鉗制。
為什麼她呼吸不過來。
可與此同時,她的大腦似乎又在斷斷續t續告訴她,不要停止,她很快樂,非常愉悅。
但全蓁仍舊委屈,想控訴,然而她忘記,她的呼吸,她發聲的地方正被他口允到舌根發麻,她所能做的,唯一能做的,便是只能艱難又異常艱難地發出一聲輕微的唔,這聲毫無作用的抗議之後,她所有的聲音與呼吸俱在下一瞬被他剎那吞沒,她再次在他的吻中歸於湮滅。
……他還在吻她。
過了許久許久,不知道是多久的多久,他仍舊在吻她。
不知疲倦地,食髓知味地吻她。
已經沒有人再去管那部電影正進行至何時,男女主的台詞淪為他們接吻的背景音,在安靜的室內混著口舌間的糾纏而靜靜瀰漫。
因為靜默,彼此間交融的心跳聲便格外清晰。
全蓁聽到清楚聽到自己一下快過一下的心跳,下意識地,她也想去感受一下面前的男人的。
可她的手才剛剛碰到,便被他攥住,搭在他的肩上,他想要她環著她的脖頸。
這樣會更親密。
這樣偶爾的分神令他的吻愈發的凶,全蓁除了被動承受,很快便再也分不出任何的精力去思考。
比如,他們究竟是怎麼親到一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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