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得不了好,康新潤只得狠狠瞪了盧照雪一眼,灰溜溜一行人走了。
狗腿子還勸呢:「康哥不必氣餒,咱們只等著,回頭這小娘子立志當將軍的新聞散了去,誰不說她兩嘴,遲早名聲掃地。她說的再好聽有什麼,將來少不得嫁為人婦,她越是逞強,越是倒霉!」
康新潤聽他們說了,才漸漸消氣。
秦曄拉了盧照雪道:「那等子人欺負人慣了,我雖知他欺不到你頭上,卻也擔心。」
盧照雪笑道:「阿姐不必如此。」心想,有這樣的子孫,姨母姨父卻是不必憂心康家尾大不掉,就這般作態,沒幾年也得樹倒猢猻散了。
大惡人走了,梅花堂卻是一片其樂融融。盧照雪一番話仿佛點燃了小崽崽們心裡那團火,他們雖不至於想做將軍,卻也有一番報國之志。男孩子自不消說,家中都是在朝為官做宰的,對他們自也有此期望。女孩子們嘛,也因盧照雪這般而若有所思。
他們雖都只有六七歲,卻也是家學渲染,決不是什麼沒頭沒腦的傻子。便是狗仗人勢的康新潤,也知道柿子撿軟的捏。
一時之間,大家都往盧照雪身邊擠,與她說話。便是皇長子、大公主初來學堂的時候,也未有如此受歡迎。
身為院長的程密匆匆趕來,見事了了,皇長子又為螢螢出頭,便也沒再進去管,只站在門外聽了一聽孩子們的童言稚語,微微一笑就走了。
盧行溪那傢伙是個疼女兒入骨的,若叫他得知女兒受了委屈,拆了他的幼學也是有的。
他這邊心裡腹誹舊友,盧行溪送了女兒,又送了妻子去情報司。旁的衙署都有旬假,情報司卻是沒有的,管你在不在休假,一年到頭都有暗探在忙,源源不斷送了消息往來長安。
一時間,一家三口,倒把他顯出來是個大閒人了。
盧行溪回了家,一邊自己分執兩邊對弈,一邊將朝中近來的煩心事過了一遍,確認沒有什麼能被攻訐的把柄。
棋是下不下去了,開始憂心女兒。
螢螢是第一日入學,可能如家中自在?午食也不得歸家,也不知道幼學的飯菜合不合她胃口,她人小嘴挑,家中自是千好萬好,到了那怕是麻煩。
又想著用過午食就得午歇,雖說長安第一幼學給每個孩子都配了一間廂房休息,卻也怕孩子驟然離了家,用不慣那裡的床鋪被褥,睡得不香甜。
一時覺得我家閨女性子好,定然和誰都玩得來;一時又怕旁人欺她好性兒。
鄭管家是公府老人了,見郎君如此焦慮,從旁開解:「國公爺何苦擔心?小娘子聰慧,入了學自然如魚得水的,您當年入學時,老國公爺也沒有這般擔心的。」
他是看著盧行溪長大的,說話分量重,想必能安慰到他。
誰曾想,盧行溪聽了,張嘴就是一句:「我有什麼值當擔心的!」
鄭管家:「……」
你當時也是府里小少爺啊,公府嫡長子,怎麼不值當擔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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