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行溪:「……」
這,他不好打擊女兒作畫的熱情。這孩子嘛,雖然想一遭是一遭,但是為人父母的總不好以大人的標準來看他們。他只能擠出了開心的眼淚:「真是太好了。阿爹好高興。」
盧照雪樂顛顛地走了,說是要回房構思一下怎麼把阿爹加進去。
長孫質見女兒走了,才哈哈大笑道:「叫你多嘴。」
女兒本身都沒畫他的,是他自己個不服氣,想要位列畫中,這下好了,開心了吧。偏他又疼女兒,不忍心拒絕。
盧行溪有些苦惱,又說:「也不知道她像了誰,我的畫藝向來是極好的。」
不然盧照雪也不會在他書房裡看到他的畫,就對日出感興趣了。他年少時還給官家畫過畫像呢。
「難道像我?」長孫質飛了個眼刀。合著好的時候就像他,壞的部分就像她這個阿娘是吧?他想什麼美事呢!
盧行溪當著孩子的面不敢說,可如今螢螢走了,他就敢取笑愛妻了:「你的畫藝,實在不俗啊!」
這「不俗」二字,實在是一語雙關。長孫質也有不由得面飛紅霞,不好意思起來:「好了好了,你畫藝好,怨我生了個像我的女兒。」
「這有什麼打緊的。」盧行溪,「做我們的女兒,她自己在乎,怎麼都能幫她把畫技提上去;她自己不在乎,便是家家娶淑女都要畫技第一的,我也不叫我女兒去學。」
「這才是正理呢。」長孫質含笑道。這也是她喜歡盧行溪的原因了,盧行溪的心是正的。因此不管什麼事到了他跟前,都有他一貫的道理。
這與她的行事原則也是八九不離十了。用現代的話來說,他們兩個人的三觀自然是極其和契的。
盧照雪還沒把她阿爹添進畫裡,刑部的案子卻是已經告破。聖命下達不過七日,刑部的湯大人已經領著卷宗入宮復命。
只說是證據確鑿,康文任渠縣縣令期間,貪污亂法,橫徵暴斂,已致百姓離散,又強搶民女、民戶,致骨肉分離。短短七日,刑部人馬已將渠縣跑了個來回,調查得一清二楚,再無可以辯駁之處。
案子是調查得一清二楚,秦嚴一邊看卷宗一邊問:「英國公可有參與其中?」
這是問的當時康尚書反咬英國公的那一口。即便湯大人再聰明,也不可能全然掌握官家的意思。他忖度著,官家這是想保住英國公呢,還是想拖英國公下水,來個朝堂上的制衡呢。
只是到底正直占了上風,他實話實說道:「並未查到英國公涉事其中,都察院程御史是自己查出的康文罪證。」
秦嚴心裡暗笑,行溪那小子的收尾幹得好。連湯愛卿這樣的都沒看出來。
「這事朕知曉了。」秦嚴道,「渠縣縣令也不是都是死的,康文轉任回京都多久了,竟是一點風聲也沒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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