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信怎麼不想求?他微紅著臉(喝酒喝的):「我怎不想你嫂嫂原諒?你嫂嫂一日不原諒我,這厚重的內宅之事就壓在我身上。為兄苦啊!」
他倒也講點義氣,沒有看程密不上朝就把這府中之事都交給他這個二郎君來管。到底弟弟忙著第一幼學的事,他也不想給弟弟平添負擔,因此也只能自己受著了。
可惜,他是好兄長,一片護弟心腸,程密卻不是什麼好弟弟,聽得此言,立刻就道:「哥哥若仍抱著這樣想法,只怕永遠不得嫂子原諒。」
程信:???
聽聽,這小子說的是人話麼?他體諒弟弟,弟弟卻絲毫不體諒他,還在說風涼話。好笑麼?這真的一點都不好笑!
程信假裝要打他:「你小子不給我分憂,還要添亂。我惦記著你的早點,你卻只知道嘲笑我。」
程密卻沒有安慰他,甚至一句好話也沒說去糊弄他哥哥,反而一臉正色道:「兄長豈不知與人相交,貴在一個誠字。若兄長只為求嫂子回來重掌內宅,並未真正認識到自己錯誤,又如何能真正求得人家原諒呢?」
嗬!
一語點醒夢中人。
程信終於是反應過來了。他先頭還不解呢,為何一向溫柔的夫人居然半點不肯體諒自己,竟就到了這一份上。
卻原來,從頭到尾,錯的都是他啊!如今他要求人原諒,卻還不端正態度。是了,如此豈不叫人心寒?
他有些頹然道,帶著酒意便問了:「二弟,我真的有這麼差麼?」
程密敬了他一杯:「如論兄弟之情,哥哥待我自然不差。若論為人夫、為人父,只怕哥哥仍有待修煉。」
程信越發心灰意冷:連我這「旁觀者清」的兄弟尚且如此說,可見我真是個不中用的阿爹、不中用的丈夫了。可笑這些年,我竟並未看出。
程密道:「哥哥與嫂嫂置氣,卻並未往妾室房中去,可見哥哥心中仍是有嫂嫂的。」
哎,只當是還了兄嫂人情吧,可憐他一個從出生至今依然單身的人,居然要勸和一對有兒有女的夫婦了。當這種情感老師,實在是不易。不過程密這人有點好,他凡事都往好處去想,反正他也是幼學院長,要培育許多大周的花朵,多了解點情感教育總是沒壞處的。
程信擺擺手:「她們豈能與你嫂嫂相提並論。」他是那種很典型的文人心態,妻妾分明,絕對不會讓妾室居於妻子之上,只有妻子才是能與自己並肩的人。
程密心裡一堆吐槽,不能相提並論又何必納妾,與嫂嫂琴瑟和鳴豈不是很好麼,要他說,兄長如今的苦惱完全就是自找的。
「那我現在還有救麼?」程信也是病急亂投醫了,投到了程密這尚未娶妻生子的弟弟頭上來了。
程密當然不能讓他打退堂鼓,「怎麼沒救?不就是洗心革面,重新做爹麼!」
程信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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