橫豎告訴他又有什麼用呢?
蕭煜珏是聖上中宮嫡出的長子,這事鬧破了天也就是個袖子文章,能有什麼懲罰落到皇子頭上去?
即使將此事告訴雲諫,他又能做什麼?說不定只會白白惹得一身騷。
黎梨摸了摸自己的手臂,在大殿內被那人扒下袖子的涼意似乎還黏在皮膚上,心中又覺憋悶幾分。
身後一聲「好」字適時傳來。
她起先還懵了會兒,好什麼?然後就聽見了窣窣的穿衣動靜,雲諫整理好衣裳,直接抬步往外走。
……他真的就這麼走了?
黎梨一愣,掀被坐起,果然看到少年毫不留情的背影。
「雲諫。」她下意識喊了聲。
雲諫停住腳步回頭看,樑上垂落的簾紗遮住他的小半張臉,重疊陰影之下看不清神情,但顯然在等她說話。
黎梨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什麼。
分明是她趕人的,他真的聽了,真的走得乾脆,她為何覺得不痛快?
有什麼好不痛快的,他們三天兩頭吵架的關係,難不成真指望他做做樣子,多關心兩句嗎?
黎梨扁扁嘴,只悶悶不樂「哼」了聲,又倒回床,是真的不看他了。
雲諫靜靜看了她少許,推門出去,碰巧迎面遇上院裡的侍從。
青瓊忙活一通,總算備好了解酒湯藥,這才後知後覺發現留了自家郡主與外男獨處。
她領著人,腳步快得似抹油,在廊外遠遠看見雲諫出了房,瞧著衣冠無異,才稍鬆一口氣。
她匆匆行了禮想經過,卻被雲諫叫住了。
「你們院裡,今夜是誰陪她去參加宴席的?」
青瓊不知緣由,遲疑答道:「是紫瑤……還未回來呢,許是玉堂殿有事留下了。」
雲諫「嗯」了聲,側眼看著沉黑的房門洞口,到底有些無奈。
無所謂,她不說,他可以問別人。
雲諫轉身向玉堂殿,沒兩步又駐足,給青瓊丟了個細白瓷瓶。
「讓她每夜吃一粒。」
「清夢的。」
*
黎梨往後數日都過得稱心如意。
祭奠祈福已經結束,小雨連綿,農桑有補,世家子女們也用不著再吃齋淨宿,都從行宮搬了回家。
黎梨也回到姨母的公主府,到底是住慣的地方叫人舒服,加之得了那清夢的藥,總算可以睡個好覺,連著幾日下來,小臉都養得淨透紅潤了不少。
但她的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。
紫瑤與青瓊在一個凌晨搖醒了她,黎梨睡眼惺忪,只瞧見滿屋子的燈燭,東方天際仍然昏暗,她稀里糊塗被架起梳洗更衣,待她清醒過來時,人已經在馬車上了。
黎梨看著車窗外往後退去的京城樓幢,雙目空空:「……這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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