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淺粉的信封落到了他的指間。

……是黎梨當時寫給他的第一封信。

雲承百無聊賴地轉過身去,嘟囔著走遠:「門房實在馬虎,你的信,送去我房裡做什麼……」

雲諫還怔著神,手上已經不自覺地拆了信。

齊整的小楷落入視野。

「最近又冷了,你背上的傷受不得寒,可要注意添衣……」

那時候幾人初初回京,少有地分開了頗長一段時日,她被困在家中抄經,百般等不到他來看她,但提筆最先寫下的,還是囑咐他注意養傷與休息。

她有時候實在容易害羞,取了這樣淺粉柔和的信箋,還要掩人耳目似的寫了大半頁的尋常事。

直到信箋的末尾,字跡又寫得小巧了些。

雲諫似乎能看到她在夜裡點著燈,耳廓泛著薄紅,半遮半掩著一顆心,悄悄地給他寫出最後的話語。

「公主府外,有株並蒂冬棠,花開繁盛,寓意也好。」

「據聞如今京中議親訂婚,新郎總得來采一枝作為禮彩……」

雲諫想起那段時間,他許久未抽得出空去看她,還沒有給她扎那盞百獸春醒的花燈,也沒有在上元節的鐘塔平檐,問出那句答不答應提親的話語。

他一直以為那是他一心主動在問,直到今日看到她在許久之前就給他寫的信。

委委婉婉,情思羞澀的幾道小字。

「冬棠實在漂亮,可惜生得高了些。」

「郎君何時來,為遲遲摘一枝,可好?」

第65章 看誰

黎梨魂不守舍地等了兩日, 終於等到門外鎖鏈的牽扯聲,如釋重負一般,「嘩啦啦」地墜到地面。

房門大開,如水月色照得滿屋澄亮, 銀袍少年站在門口, 逆著光給她丟來一件內侍的衣袍。

「換了。」房門又閉上。

黎梨忙不迭地更衣挽發, 再推開房門看到背向而立的身影, 鼻子又是發酸:「五哥……」

蕭玳回過頭, 上下一打量, 對著她細弱的肩膀連連皺眉搖頭:「叫你不好好吃飯, 瞧著真像個可憐的小太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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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梨扯著身上的內侍衣袍, 心裡卻是清楚,為難道:「你是不是沒有說服舅舅……」

他想悄悄放她走。

蕭玳不以為然,「嗯」了聲就拉著她往南宮門去。

「我還沒問父皇呢。」

蕭玳笑道:「我想了又想, 還是覺得先斬後奏更穩妥。」

黎梨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:「可你會受罰的……」

蕭玳無所謂地聳聳肩:「父皇總會心軟,不會真將我打死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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