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痛漸漸消失,少年不再哭嚷,老老實實癱軟在床上,頗為享受,末了,還不准她收回手。
季綰耐性十足,替他揉著肚子,「民女可有騙人?」
九皇子嘴硬不肯承認,半晌吐出一個「賞」字,惹笑了眾人。
兒子無恙了,譚萱斕鬆口氣,怪嗔道:「五歲的大孩子了,還撒潑打滾成何體統?你兩個舅舅在五歲時,都能獨當一面了。」
提起君晟和賀清彥,九皇子怪念想的,已許久不曾見過他們,尤其是君晟。
「母妃,安鈺舅舅還會入宮來看孩兒嗎?」
譚萱斕搖扇的動作一滯,雲淡風輕地笑開:「那要問你舅母啊。」
「舅母在哪兒啊?」
「眼前的就是了。」
聞言,一大一小四目相對,九皇子對著季綰露出驚喜之色,「你就是安鈺舅舅的未婚妻呀!」
季綰決定要好好報答君晟的,勢必要扮演好未婚妻一角,不讓外人瞧出貓膩,是以,被九皇子拉著問了好些關於君晟的近況。
有些事一清二楚,有些事模糊不清。
譚萱斕倚在旁,剝開一顆冰荔枝,直到季綰離開,依舊沒有將荔枝含入口中。
呆呆地靜坐在那。
九皇子湊上前,笑嘻嘻抱住女子的腿,「母妃,你也想舅舅嘛?」
譚萱斕推了推兒子的小腦袋瓜,「胡說什麼?」
小小少年不懂想念和想念的區別,只遵循本心,發出了疑問。
可有些疑問,不會有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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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宮時已是暮色四合,再有兩日就是婚期,季綰想再去曹家鋪子挑些胭脂水粉。
曹家鋪子是曹蓉嫡母的產業,季綰前去,算是做給曹蓉看的。
妯娌之間,還是要有些人情來往。
「勞煩在前面的鋪子前停車。」
送季綰出宮的侍衛停下馬車,目送季綰走進鋪子。
鋪子不大,窗明几淨,陳列著各式各樣的胭脂水粉,屬流傳下來的宮廷秘方迎蝶粉最為昂貴。
妝娘知曉季綰今非昔比,甚是熱情,「前些日子,迎蝶粉沒有餘貨,今兒剛好到了兩盒,東家特意讓我給娘子留了一盒當作新婚賀禮。」
季綰可不願占便宜欠下人情,說什麼也要留下銀兩。
「兩盒都包起來吧。」
另一盒季綰打算送給蔡恬霜。
妝娘解釋道:「姑娘有所不知,要不是東家特意為姑娘留了一盒,今早就都被臨街米行的老闆娘買了去。」
換作別人,季綰不會覺得掃興,可偏偏那人是臨街米行的老闆娘。
拿起打包好的迎蝶粉走進自家小巷,季綰又一次遇見敷粉簪花的魯康洪。
魯康洪是個油嘴滑舌的小白臉,有些姿色,否則也不會被廖家挑中成了贅婿。
冤家路窄,季綰再擠不出半點好臉兒,逕自越過他,卻被堵住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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