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二郎一頭霧水,有些排斥不知根知底的人物,「小兄弟的謝禮,對在下而言,如金山銀山壓頂,惴惴不安,還請收回。」
馥寧公主笑道:「沈兄既然不收,那小弟欠你一份人情,可小弟從來不虧欠別人,不如這樣,記得上次沈兄說過自己是廩生,我這裡有個兵馬司吏目的差事,不知沈兄可有興趣?」
沈二郎錯愕,沒有驚喜,只有驚嚇,「小兄弟究竟是何人?」
「沈兄先說有沒有意向?」
「在下沒有意向,萍水相逢,沒想過回報,這便告辭。」
說罷一鞠躬,轉身走向門口。
馥寧公主猛地起身,「沈兄!」
「算了。」喻小國舅按住馥寧公主,放走了落荒而逃的沈濠,「市井之人,有自知之明是好事,由他去吧。」
「小舅舅不准看低他。」
「不是,這就護上短了?」喻小國舅氣樂了,「他有家室,還是個窮秀才,哪一點值得你倒貼?」
「從小到大,沒人會真心維護我,我在他那兒感受到了人情的暖。」
「那舅舅我呢,白疼你了?別忘了,他還是君晟的二哥!」
在馥寧公主心裡,自己的小舅舅不過是個酒肉知己,談不上交心,「沈二哥若是願意休妻,做我入幕之賓,君晟管的著嗎?清官難斷家務事,何況是一個半路認回的兄弟。」
馥寧公主沒提「駙馬」的字眼,而是以入幕之賓來代指,無非是深知皇室絕不會容她挑選這樣一個駙馬入宮。
喻小國舅坐回榻上,發覺沈二郎與沈栩很像,都屬於周正、溫雅、沉悶的性格,小公主或許只是喜歡這類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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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漸漸暗沉,暗道外傳來救援聲,君晟耳尖微動,閉眼判斷聲音傳來的源頭。
他的背上,背著哭累的九皇子。
據他判斷,他們墜入的並非人為打造的陷阱或暗道,而是擅長挖土的獸類所築的巢窟。
巢窟四通八達,卻狹窄陰暗,無法直立行走,長久陷在地下,已有了窒息感。
九皇子揉了揉眼皮,聲音沙啞,腿部傷口的血已乾涸,痛到麻木,「舅舅,澈兒害怕。」
五歲的孩童尚且不懂險境可能會通往死亡,只覺得幽閉難耐,呼吸受阻,忍不住打顫。
君晟反手拍拍他,繼續匍匐,緊剩的體力只夠尋著聲源爬行,連求救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不過即便高聲求救,外面的人也聽不真切,畢竟孩子的哭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。
如今只能希望自己判斷無誤,以及在爬出去前,遇不到回巢的野獸。
能挖掘這樣洞穴的野獸,絕不是兔、鼠類的小型動物。
九皇子摟住君晟的脖子,感受到舅舅在一點點艱難爬行,他吸吸鼻子,頭暈胸悶,想哭又怕影響到舅舅的判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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