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綰隨君晟留在帳子裡,向御廚借了泥爐和釜,打算為一大一小熬製些藥膳調理,尤其是傷勢不輕的九皇子。
藥膳加了助眠的方子,一大一小服用後不久,就沉沉睡去。
季綰守在一旁翻開醫書,突然想起昨日馮小公公借給她的披風還未歸還,立即起身拿起,去往皇帳那邊。
前兩日也算混了個臉熟,走到哪兒都有宮人含笑行禮。
來到皇帳前,季綰問向看守的侍衛,「敢問馮小公公可在?」
侍衛認得季綰,恭敬道:「小公公回自己的帳篷了。」
季綰捧起疊放平整的披風,「可勞煩官爺代為送還?」
「夫人客氣了。」侍衛剛要接過披風,見上面的暗紋,心下一驚,立即後退,「聖上之物,還請夫人親自歸還。」
季綰沒想到這件披風是皇帝的,如此說來,即便請馮小公公代為歸還也不妥,還需她當面感謝聖恩。
帶著疑慮,她心不在焉地越過一座座帳篷,不知該以怎樣的方式靠近聖駕,直言還披風嗎?
披風也算是貼身之物,會不會顯得曖昧?
這事兒還需與君晟商量,君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,陪她一同見駕應該是最穩妥的做法。
打定主意,她不再糾結,正越過一座帳篷時,與帳篷里走出的男子狹路遇上。
未去狩獵的沈栩頓住步子,手裡提著一個藥包,看上去面色極差。
受風寒了?
觀氣色,可能性很大。
季綰腳步未停,甚至招呼不打,匆匆略過。
沈栩垂眸,捏緊太醫開的藥方,如同廣袤中最孤寂的影子,不被注意。他恍惚憶起,上一次染上風寒是在初春那會兒,正在備考的他,被季綰拉到燦燦春陽中。
那日,女子板著臉,「責令」他不可再蜷曲在狹窄陰暗的臥房,該多沐浴日光才是。
還記得他自己油嘴滑舌地說了一句「無需沐浴,你就是我的春光」,惹羞了女子。
被刻意封存的記憶漸漸清晰,經歷一春一夏,在秋季破封而出,歷歷在目,可卻面目全非,變成折磨他的利器。
「季綰。」
他脫口而出,看向早已沒了季綰身影的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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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。
沈二郎用過早膳,趁著時候還早,把二寶抱坐在腿上,教他認了幾個字。今日有大戶人家請他去給稚子開蒙,他應了下來,會在辰時過半登門。
二寶雖淘氣,卻也聰慧,學了不到一刻鐘就全都記下了。
沈濠欣慰,「等爹爹傍晚回來,再考你,看你還記不記得住。」
二寶彎眼,「記住有糖吃嗎?」
沈濠捏了捏他的臉,作勢要檢查他的乳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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