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濠扣住她兩隻手腕,頭一次見妻子哭得這麼傷心。
好不容易將人哄住不哭,在得知那女子的身份後如墜冰窟。
曹蓉氣虛無力地趴在桌上,「我是不是該恭喜你攀上金枝兒了?我可提醒你,攀金枝兒不表示能做駙馬,你出身小門小戶,哪裡入得了皇家的眼!公主最多是一時興起,拿你當禁臠取樂。」
沈濠無語捏額,「放心,為夫清醒得很,沒有攀龍附鳳的歪心思。」
得了丈夫的承諾,曹蓉才稍稍寬心,趴在桌上懨懨不振,胡思亂想。街坊早有傳言,喻皇后毀了嫡姐的清白才得來代替嫡姐入宮為後的機會,若傳言為真,也就不奇怪堂堂皇后能生出如此橫行霸道的皇女。
「這事兒也只有四弟能幫上忙了。」
「等四弟回來再議吧。」
「可狩獵還有一整日呢,公主逼我明日晌午做出抉擇。」
歷來聽說強搶民女,頭一次聽說強搶人夫的,沈濠頭大,真是好心惹來麻煩,「我今晚送你去外面客棧避避,等事情有轉機再接你回來。」
為了讓妻子安心,他握住妻子冰涼的手,呵了呵熱氣,「放心,為夫必不負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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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九皇子連同被抓回來的野兔一起,被馮小公公帶回皇帳。
季綰送九皇子出帳篷,折返回來,看向倚在床上的君晟,「先生可要食些夜宵?我帶了好些吃食。」
「不了,你隨意。」
季綰沒有食用夜宵的習慣,不過是為了打破獨處的尷尬,她坐到桌邊翻看醫書,預計今夜又會難熬,可回顧前幾次,好似難熬是種錯覺,她非但沒有失眠,還睡得香甜。
究其緣由,不得而知。
再有一日,秋獵即將結束,後日一早,人馬啟程回城,而撥浪鼓就裝在隨身的箱籠里,一次也沒派上用場。
「先生明日要隨聖駕狩獵嗎?」
君晟沒有這個打算,卻意味深長地問道:「你想隨行?」
「我依先生。」
「那我單獨帶你狩獵,或者練習騎馬。」
「......好。」
此番出行,季綰髮覺,君晟不怎麼合群,喜歡獨處,最多帶上她。
漏盡更闌,兩人先後洗漱,君晟脫去披在肩頭的衣衫,只著中衣躺進被子,拍拍身側,「時候不早了,安置吧。」
那口氣,像是在召喚自己真正的妻子。
季綰合上書,木偶似的走到床邊,慢吞吞坐在床邊,本不打算搶被子,更不打算同衾共枕,卻在甫一躺下,就被君晟攏進被子裡。
「不用。」
「這樣暖和。」君晟摟住抗拒的人兒,溫聲輕哄,撫慰她躁動的情緒,「別多想,睡吧。」
季綰第一次在清醒時與男子同用一張被子,身體略顯僵硬,在男子翻身背對後,稍稍舒口氣,又在熟悉的山檀香中,漸漸放鬆警惕,有了睡意。
睡夢中,她覺顛簸,扶住馬鞍的鞍角。
君晟睜開眼,蹙眉悶哼,掀開被子查看,氣喘粗噶,額頭溢出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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