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波暗淡,籠罩住窗邊的人,使其身影愈發朦朧。
季綰思忖道:「打擾與不打擾區別很大,我無法設想。」
「拆毀你原有的姻緣,改變你的命運,強行將你綁縛在身邊,這樣可能設想得出?」君晟從月光里走出,來到燈影一盞的桌邊,附身撐在女子所坐的圈椅把手上,逼視女子,「念念,你會怎樣做?」
望進男子流光深邃的眸子,季綰蹙起眉尖,不懂他為何忽然將情形描述得逼真難以忽視。
對視良久,女子忽而一笑,好整以暇地回道:「那就逃呀。」
她不願被人強行改變原本的處境。
逃......
撐在扶手上的小臂卸去繃緊的力道,君晟垂頭抵在女子肩上,聳肩輕笑,隨後退開,使勁兒揉了揉女子的腦袋。
季綰躲開,發覺他很喜歡觸碰她。
這種超越男女之防的肌膚之親,擾亂她的思緒,卻詭異地毫不排斥,甚至生出絲絲悸動,撥動心湖。
夜已深,季綰起身退開,留下一句「早些安置」,逃也似的離開,留君晟一人在空曠的堂屋。
彈指熄滅快要燃盡的燭燈,君晟回到書房,卻察覺異樣,驀地拉開隔扇,發覺對面臥房的隔扇上映著一道倩影,在被打草驚蛇後,迅速退開。
在偷偷觀察什麼呢?
君晟微挑眉。
季綰做賊心虛,跑到桌邊吹滅燭台,靜立了會兒,在沒聽見對面書房的動靜後,稍稍舒口氣,很怕君晟走過來追問她剛剛的偷窺舉動。
可當她意識到自己總是偷偷打量君晟時,又被狐疑填滿。
拍了拍發燙的臉頰,她倒在床上,許久沒有睡意,想要拿出撥浪鼓,又不想再依靠撥浪鼓入睡。
她頹然地坐起身,盯著隔扇發呆。
是想要擺脫對撥浪鼓的依賴,還是想要君晟來陪她......
矛盾交織而來,向來不會沉溺糾結的女子,陷入深深茫然。
遇見君晟後,她時常會陷入糾結。
翌日,連續兩晚沒有休息好的季綰頂著亂蓬蓬的長髮起身,簡單梳洗後換上一身素雅的裙裝,如約入宮,繼續為喻霧冰調理。
外傷易愈,加之喻霧冰事先有所謀劃,傷勢不重,季綰欣慰之餘,對她起敬,若當年入宮的女子是眼前人,也是能夠坐穩皇后之位的。
申時從德妃寢宮離開,季綰照常走在通往宮門的甬道上。
涓人灑掃落葉,雀聲啾啾,安逸舒緩,絲毫不顯露人心算計的危險。
一隻尺玉貓趴在樹杈上舔舐爪子,季綰認出那是德妃宮裡的,經春桃才知,是皇帝新挑選的御貓。
秋獵的案子還未偵破,新的御貓已經滿宮闕地溜達,季綰搖搖頭,感受到宮中不聞舊人哭的悲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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