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細節,卿岱自己也不會注意到,她其實並沒體會到特別排斥的情緒,反而是雍衍十分在意,格外執著於讓她學會諸如「喜歡」「不喜歡」「反感」「想要」的這些情緒。
後來更是懷疑那些醫生對她居心不軌,親自研習了相關資料,並充當教具來教她。
卿岱學得不怎樣,她也不是很想學。
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歡什麼,想要什麼,只是和其他人有些不同而已。
如果一定要和她達成一致,那麼需要學習的就應該是有這種想法的那個人。
雍衍就學得就很好。
一直無動於衷被雍衍吻著的卿岱終於抬起手,把柔弱無骨的手交給他,起身帶他走向臥室的另一邊。
紅色的絲絨布落下,露出下面蓋著的東西。
那是一面很大很大的鏡子。
卿岱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,轉回身,撫摸著雍衍臉頰,尤其是他眼下的那顆痣:「你想看著我嗎?無論做什麼,無論。」她的聲音越來越輕,「怎麼做。」
雍衍放在她腰上的手越來越緊,卿岱被他轉過去,面對鏡子。
手指上的婚戒仿佛蛇類因為口渴而閃著有光的眼。
長蛇盤在優美脆弱的花莖向上,鑽進紅潤的花萼,在雪白硬質的花瓣徘徊,再深入從中心蘸取清漿。
卿岱微微仰起頭,緩慢起伏的胸膛給她支撐,讓她可以很舒服地欣賞鏡子裡的一景一物。
依譁
蛇信很快就潤,濕了,可剛剛的只是飲鴆止渴。
它變得更加渴望,需要真正的,難得的泉。
它開始蜿蜒尋找。
馭蛇的人也渴得不行,伏在她的頸窩,輕咬著,似乎計劃著咬破那層薄薄的皮膚,讓美味的血液潤澤他乾涸的唇舌。
可當附加著滿滿貪婪和惡念的利齒真的落下,還是很輕,輕到卿岱如此纖薄嬌氣的皮膚都絲毫感覺不到它的鋒利。
卿岱壓著眼睫,睨著雍衍的手。
雍衍捏了捏她的下頜骨,想要引起她的注意,卿岱抬起眼,看著鏡子裡的他的眼睛。
蛇在遊走試探。
他也試圖在她的眼裡找到他讓她情,動的證明,語氣聽起來是居高臨下的命令,看她的眼卻隱著一絲卑微:「看著我。」
要一直看著他。
只有他。
卿岱眼波平靜,只在某一瞬微微皺起眉,雍衍維持著這一瞬,站在她的面前,看著她,確定她的目光仍然在自己身上後,他蹲下身。
卿岱看著他蹲下,又看了看鏡子裡,他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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