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長發用黑系帶束好的百里訣沒有因為突然出現的「好友」而轉移目光,看著雍野身邊,語氣淡淡地挑起另一個話題:「聽說,你的人前一段時間一直在到處打聽雍衍妻子的下落。」
蘭隱頓了一下,轉頭看百里訣,勾唇笑了一下:「你不也是一樣?都問到總長那裡了,還跟他們施壓,叫他們把人交給你。那些軟骨頭差點就答應你了吧?」
百里訣挑眉,沒有否認,蘭隱往旁邊看了看:「靳以聿那傢伙呢?」
「他說有事,要晚點。」百里訣說著,拿出手機,看了一眼,「我也得先走了。」
「葬禮才開始,你就走了?」蘭隱倒也沒要起身送他什麼的,還悠閒地疊著長腿,目光放在原來的位置上,「真的是來給我們的『好朋友』送別的嗎?」
百里訣優雅地系上西裝扣子,轉了轉手上的戒指:「別問這種你我都知道答案的問題。」
他很有禮節地從場地邊緣低調地往外走,中途,有人想要過來與他搭話,他勾起唇角,斯文得體地向他們微笑,可他的手下卻毫不留情地把這些人都拖了出去。
在別人的葬禮上,動小心思,真是沒家教,百里訣唇邊的笑意淡去,眼裡流露出本色的傲慢。
司機已經在他起身要離開的時候,收到了信息,把車停好,車門打開,等著他入座。
可,百里訣卻停住了腳步,垂眼看自己的手,一朵小花抖動著花瓣攀上他指間的戒指。
對了,他還沒有給他的朋友,留下的妻子送上慰問的禮物呢。
卿岱上完香,未做過多停留,便跟孟鶴白「請示」,她的身體不適,能不能等前來弔唁的賓客都進行完,她再回來繼續完成後面的儀式。
孟鶴白微笑點頭,示意自己的兒媳去休息,看到雍野陪著她離開,她拿出包里的降壓藥吃了好幾粒。
雍野打開休息室的門,卿岱走進休息室,他沒把門關上,先從後面抱住她。
「好多人在看你。」他的聲音有些疲憊,「真噁心。」
卿岱轉身,和他面對面,他低頭伏在她的頸間,聲音輕得像夢裡的囈語:「如果他們都能消失就好了。」
卿岱沒有說話,抬起的眼裡映出一道身影,他站在轉角處,懶洋洋地靠著牆。
「為什麼不說話?」雍野抬起頭,手指放在她的脖頸,偏執猜疑的勁兒又上來,「你在捨不得誰?」
他不需要她的回答,抬起她的下頜,接管她的呼吸。
卿岱低了下眼睫,接著又平靜地看向站在牆角處看她的男人,他很漂亮,目睹這樣的畫面,也沒有迴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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