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琬的臉色有些難看,碎念了一句,「射靶子跟繡花似的。」
世雄不忿的瞥他一眼,卻也因此分了神,餘下的那一箭,竟然倏的射脫了靶。
孝琬大笑,場下也是噓聲一片。
「二十籌!」殿前郎中復唱。
世雄翻身下馬,狠狠的一摔大弓,懊惱的回到斛律軍中。
孝瑜長舒口氣,走到高洋馬前,正思量說些什麼化解雙方矛盾,卻聽斛律羨進言道:「陛下,他二人果然技藝相當,難分伯仲。不如將此單射改為朋射?」
高洋正在興頭上,自然點頭應允。
孝瑜無奈,只得將外氅交於隨從,套上明光甲,去應戰斛律光的長子武都。
誰料武都竟厚顏無恥的直接挑戰:「久聞四皇子與五皇子箭藝精湛,末將請與他們對陣!」
孝瑜正想以長幼之序拒絕,卻被延宗搶先應了:「對陣就對陣!本大王還怕你不成!」
他邊說邊套鎧甲,武都又道:「皇子敢不敢鈍矢互射?」
「胡鬧!」此言甫一出口,場外觀戰的斛律光便勃然大怒,「皇子萬金之軀,豈能與爾等同!」
戲射除了討賞,還可下注。而互射,雖是磨光了銳利的剪尖,卻依然是以自家身體為賭注,極為驚險刺激,非猛將不敢玩。
延宗自幼在宮中紈絝,何曾在軍中玩過如此危險的遊戲,只是他愛極面子,決不肯在人前示弱,遂逞強道:
「本王賭過錢,賭過妓,就還沒賭過命!甚好!」
孝瓘在旁將他一把扯過,「就一個問題——你屁股坐的穩馬鞍嗎?」
延宗摸了摸尚未結痂的臀部,苦了臉道:「還挺疼的……」
孝瓘一笑,遂轉向斛律武都:「少將軍,我五弟賭運甚差,自幼但凡賭局就沒贏過我,不如你與我賭,若是贏了,也不用再賭二次。」
延宗拽了他衣袖,低聲道:「喂!你傷好了?」
孝瓘輕「嗯」了一聲,便攜弓上了馬。
武都睨著緩緩而行的孝瓘——竟未著鎧甲,只一身玄青色的便服,腰間系了條錦帶——他忿恨的咬了咬下唇:若不是眼前這狂傲無知的少年,二弟怎會戰死於汾水?今日即使觸怒龍顏,賠上自家性命,也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!
斛律光此刻心急如焚——自斛律羨畫蛇添足的進言朋射起,他便知情勢已如脫韁野馬,全然不受控制了。武都毫無長子風範,他脾性暴烈,睚眥必報,此番上場,定會闖下大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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