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殿下才睡這麼會兒就醒了?」
孝瓘一回頭,瞧見尉相願正端著一個瓷盤,上面放在一隻蓮紋蓋罐。他自嘲的一笑,道:「我這耳力愈發不濟了,你若是刺客……」
「殿下幾夜未眠,這剛躺了多一會兒就又起來了?耳力能好得了才怪……」尉相願也不待他說完,直接插了話,又將那托盤杵到他面前,「喝點粥吧。」
孝瓘也覺腹內空蕩,取了蓋罐飲了一口——那味道既熟悉又陌生。
「菱芰米粥?」
「鄭府女眷親手熬製,酬答遠來的貴客。」尉相願見他望著那粥出神,又道,「若此粥不合殿下的胃口,屬下再去取些髓餅來?」
孝瓘將蓋罐放回托盤,點了點頭。
尉相願沿著荷塘的曲欄往廚下去,途中正遇上鄭武叔,二人交談片刻,鄭武叔便往迴廊上來了。
「因在喪儀,府中又多沙彌,不可見葷腥,還請大王恕罪。」他走到孝瓘面前,躬身行了禮。
孝瓘擺了擺手,「莫聽我那屬官胡說,我素愛飲菱芰粥。」
「那為何……」
「那碗粥太像清操做的,卻又不是她做的……」
鄭武叔聽罷默然,他從袖中取出一個本子,展開六房那頁,交到孝瓘手中。
這是鄭氏新修的族譜,在鄭元德名下有女,小字清操先被划去,復又用在空白處加了回去。
鄭武叔觀察孝瓘一臉驚亂的模樣,「大王當真不知清操到底出了什麼事嗎?」
孝
瓘緊緊握著那本族譜,「這兩個月來,我一直在恆州鎮抵禦突厥,其間並未收到任何消息。直到前幾日,我大兄過世,至尊准我歸鄴奔喪,我才得知和離書的事。那和離書確為我所寫,只因前幾年我欲行蠢事,怕連累清操才寫給她的。我料理完兄長的喪事,便去了趙州,聽聞老鄭公過世,又來到滎陽。我輾轉千餘里,只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!還有,清操到底在哪裡……」
鄭武叔嘆了口氣,「其實我也不知出了什麼事,亦不知清操的下落……」
「兩個月前,我剛到趙州不久,就收到了蘭陵王府寄來的和離書,隨附一封清操的手書,信中說,『她犯了過失,不得已與大王和離,她無顏回鄉,願往洛陽的尼寺償贖罪失。』」
「清操在洛陽?」
鄭武叔擺了擺手,繼續道:「當時我與先君商量,料想她多半因為膝下無出招致了大王的厭惡,去洛陽住一段時間也好。豈料前幾日,家中族長突然修書給先君,說有都官差役去到滎陽,執密旨緝拿清操,他們遂將清操在洛陽的消息告訴了差役。」
「都官差役去拿清操……所為何事?還有,滎陽如何得知清操在洛陽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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