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覺得——我們的孩子也許能長成那樣!」
清操的臉瞬間紅了,不過當她瞧見孝瓘在偷笑,就很快悟出不對勁,「你的意思是我長得像老虎?還是像熊?」
「沒,我沒那意思,是你自己說的。」
「哼!反正我長得也像花,桃花、杏花、梨花、芍藥、牡丹……但是……」清操板正了孝瓘的肩膀,笑嘻嘻對他說,「我可以想辦法幫你生一個像老虎的。」
這次換孝瓘察覺不對勁了,「想辦法?你想什麼辦法?你什麼意思?什麼意思你?……」
二人這般笑鬧了一陣,眼瞅著快要到清操的住舍了,孝瓘遂從懷中取出一個小袋,丟給清操,「好好吃飯。」
清操接過來看了,竟是一袋細鹽,「朝廷發的?」想想又不對,朝廷怎會發細鹽給徭夫?
「王府長史著人送過來的。」
清操立馬推卻道:「定是他們聽說營中無鹽,專門給你的吧?」
「是我給你備的。」孝瓘蹲下身子,擼起清操的褲管,用拇指按壓她的小腿,一按便是一個小坑,「你看你腿都腫了,莫說滿足我的願望,你自己的身子怎麼受得了?」
清操俯身放下褲管,「那你呢?」
「夫將帥者,必與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。」孝瓘無奈嘆道,「朝廷一直在催趕工期,徭夫頂著烈日勞作,身體消耗極大。但五兵與度支互相推諉,至今都沒有撥下鹽來。若此時僅我獨食,下面勢必怨聲載道。」
自八月起,雨水漸多起來。
孝瓘不但要加緊修城,還要協助獨孤永業固堤堆堰,片刻都抽不出身。近半個月來,都只能差遣屬將過來護送清操。
這日,清操自馬坊出來,終於瞧見河邊有隻熟悉的「大刺蝟」站在那兒了;那「刺蝟」自然也瞧見了清操,一溜煙兒跑過來。
孝瓘穿著蓑衣,戴著斗笠,手中拿著一把油紙傘。
他撐開傘覆在清操頭頂,隔斷了銀亮而細密的雨絲。
「你今日怎麼得了空閒?」
孝瓘伸指拂去她臉上的雨珠,撥開她額前濡濕的劉海,然後在那裡留下淺淺一吻,「也不算很閒,就是想看看你。」
清操看著他,臉頰愈發瘦削,眼底透著烏青,不禁心疼道:「你最近一定沒有好好吃飯睡覺,你在忙什麼呢?」
「修葺河堤,通挖內河溝渠,以防幹流漲水倒灌農田。」
清操伸手去整他的蓑衣,「咦?你這衣服怎麼穿得鼓鼓囊囊的?」她摸到他後脊上似乎有個硬硬的東西,「這是什麼?」
孝瓘笑而不答,繼而又打岔道:「對了,我前些日派人回鄴城去查你說的酒肆。在漳水畔有一條靖水街,其間有一家書肆和一家酒肆,均以街為名。酒肆掌柜看了痴巧的畫像,當即認出了她;而書肆的鋪頭已死在牢中,據悉至死都不招認見過痴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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