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瓘淺淺一笑,回道:「時常骨痛,腿腳也不靈便。」
阿那肱乾笑了幾聲:「倘真如此,殿下一身武功,豈不廢了?」
孝瓘輕輕嘆氣。
「以臣之見……」阿那肱看向高緯,「請徐之范來給殿下瞧瞧吧……」
「嗯,行。」高緯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。
「臣謝陛下。」孝瓘應道。
第二天,阿那肱果然帶著尚藥徐之范來訪。
徐之范用祖傳的徐家針法行了一遍,便對阿那肱說:「我以後每天都來給殿下行針,三月之前定能恢復如常。」
「有勞徐太醫。」清操在旁謝過。
徐之范欠了欠身子,道:「不知王妃可有筆墨,我給殿下寫個方子。」
清操將他帶出內寢。
房中僅剩孝瓘和阿那肱二人。
「殿下應該認得我吧?」阿那肱主動道。
孝瓘沒想到他竟無避諱,遂道:「你原是東柏堂的庫直,後為威宗的武衛將軍,再後來你裝神弄鬼,驚懾孝昭帝,我在靜湖裡生擒過你……」
阿那肱笑著點了點頭,「我被河南王安置在府中,此後先帝安排我去東宮侍奉太子。而今至尊新晉我為領左右將軍。」
他說著有些驕傲地昂起頭,「幾經沉浮,我竟還在這裡。」
「你究竟想說什麼?」孝瓘沉著臉問。
「我想說,我同殿下一樣,總能選對路。」
孝瓘挑了挑眉峰。
「殿下,至尊想讓你再入領軍府,替換婁定遠作領軍將軍。」
「為何呢?」
「我在領軍府中沒有根基,常被婁定遠刁難,指揮得動的人著實不多……而以殿下的功勳和盛譽,若總領禁軍,定然能護衛陛下的安全。」
孝瓘輕輕笑了一下,問道:「僅僅是護衛陛下嗎?」
「自然是護衛陛下。」阿那肱嗽了嗽嗓子,「讓陛下想召見誰便能召見誰。」
「哦?還有天子想見卻見不到的人嗎?」
「殿下這不明知故問嘛……朝中誰不知道,婁定遠派人天天盯著和僕射的宅子,陛下想跟僕射商量一下先帝的山陵之事,他們都不准見!」
「和士開此人危害社稷,的確不宜留在陛下身邊。」
阿那肱望了望孝瓘的腿,猜想他一定是怨恨和士開暗中加害,便道:
「至尊知道殿下受了委屈,要不昨日也不會親來探望呀!朝野上下,有幾人不恨和士開的?就連我,也是一樣,受盡了他的排擠,恨不得飲其血,啖其肉!但殿下也應清楚,和士開乃是先帝顧命之臣,趙郡王領著老將軍們這麼一鬧,就已經不是一個和士開的問題了……他們當真是為了清君側?我記得乾明時,孝昭皇帝也是帶著這幫人,幫廢帝清君側來著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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